我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今夕一会儿。
今夕被我看得有点不爽:“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我想了想,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今夕二话不说,掐住我腰上的一小块肉,转着圈地拧。
我疼得直翻白眼,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把我妈和小琳吵醒了。
过了一会儿,今夕消气了,才将手松开,我已经疼得倒在沙发上,不停地倒吸凉气。
“郭海洋,我要走了。”今夕的语气变得有些低沉。
我忍着从腰上传来的丝丝阵痛,回头望着她:“等年过完再走吧。”
“不行,我出来的时间太长,再不回去,母上大人会想我的,”今夕突然揪住我的耳朵,“郭海洋你听着,我走了以后,你要经常想着我,做梦要梦到我,见到好吃的要想起我,见到好看的衣服也要想起我,每天早上练功的时候也要默念我的名字,你听到了没有?”
我说:“不至于吧大姐,你是多缺乏存在感啊?”
下一刻,我就用力捂住了嘴,因为今夕又掐住了我腰上的肉。
她折腾了我好半天,才给了我一锤,离开客厅。
我以为她会先去小卧收拾一下行李,可她只是批了件衣服便要离开。
“我送你。”我匆匆披上一件外套,想陪着她一起出去。
她按着我的胸膛让我停下:“我爸来接我了,你不要出去,如果让他看到你,你会有麻烦的。”
她的语气十分决绝,我叹了口气,只能停下。
目视着她开门,走出门槛,门再次关上,我感觉心里好像被人挖开了一个很大的洞,说不出的寂落。
今夕终究还是走了,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消失在了这座小县城中。
外面的风一直在啸,这一夜很冷很冷。
今夕走后,我又拿出洗心符,在我妈和小琳的额头都贴了一下,暗示她们,今夕从未在她们的人生中出现过。
第二天早上,小琳对我说,她昨晚梦到了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在纷纷大雪中跳舞,她觉得那个女孩很眼熟,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我只说了句“那可能是你上辈子的朋友吧”便草草敷衍过去。
今夕一走,我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了,以前她在的时候家里总是叽叽喳喳,那时候我嫌太吵,现在又嫌太静,我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修行上,不停地练功、练功、练功,就连在梦中,也在不断演练姚玄宗教给我的那些东西。
在福洞的时候,姚玄宗曾说过的,等我能做到凌空画符了,修为上会出现一个瓶颈,到了那时候,我再去福洞找他。
大年初六,我带着小琳去了趟郊区,和王小军他们三个吃了顿饭,饭局上,王小军他们三个轮番审问我,问我和刘文之到底什么关系,去年在路上劫走小琳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事先想好了说辞,一一应付过去。
初七、初八,我全都是再浑浑噩噩中度过的,除了练功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之外,其他时间里如同行尸走肉。
初九上午,我正准备带着小琳回黑山,刘尚昂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正在穿外套,于是打开了免提。
电话一接通,就听刘尚昂在电话里喊:“你带着小琳,来一趟东北老林。”
这几天我一直没有关注刘尚昂和李淮山的动向,听这意思,他们俩已经跑东北老林去了。
我有点懵:“去东北老林做什么?”
“咱们得下个墓……”
听到这儿,我赶紧把免提给关了。
可还是晚了一步,我妈一阵风似地跑过来问我:“什么什么,你要干啥?”
我赶紧解释:“我们公司现在也做影视剧,是一导演给我打电话,说是拍《鬼吹灯》,让我去演胡八一。”
我妈当然不信:“别跟我扯犊子啊郭海洋,我告诉你,那种事儿,你是绝对不能干!”
无奈之下,我又拿出了洗心符……
应付完我妈,我才重新接起电话:“还在吗?”
刘尚昂还没挂,叹口气,说:“还在,你让你旁边的人放心,咱们这都是有齐全手续的,完全合规。”
我懒得再掰扯这些,只是问刘尚昂:“具体情况方便在电话里说吗?”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