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被吓的不敢知声,但她们真的很想说一句:我信,这位少爷根本不让我们靠近,一直就让我们摆动作来着。
“爱信不信!我管那个呢!薛媷玉,你别在这儿跟我横眉竖眼的,干嘛呀?我跟你什么关系啊!”聂臻明说罢把笔一扔,二郎腿一翘,毛驴子脾气顿时上来了。
“你……”
薛媷玉做个深呼吸,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咬着牙根儿狠声道:“聂臻明,你不要太过放肆,我是聂家未来的少奶奶,有权约束你的不当行为!”
“切,谁稀罕!我就算娶头母猪回家也不娶你!三位好姐姐,过来给本少爷揉揉肩捶捶腿,本少爷重重有赏!”
薛媷玉双拳用力地攥着,看得出来她忍得很辛苦,眼瞅着三个烟花女子胆怯地围了上去,她再也忍不住了……
“阿三,揍他!”
“好嘞!”
“聂少爷,得罪了。”
五大三粗的家仆阿三直不楞登地从后面走出来,搓着双手朝聂臻明薅去……
“喂,三哥,咱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哇!你别薅我呀……”
可怜的聂臻明还没开始享受,就被像小鸡子一样提溜起来,五迷三道的不知原地转了几圈,随后被一脚蹬出房间。
不一会儿,薛媷玉揪着聂臻明的耳朵从茶馆出来,颇有些许河东狮的风范。
“聂臻明,你游手好闲我不管,离家出走去洋人的地方我也不管,但你给我记住了,绝不能随意去沾花惹草,要是再让我抓到,要你好看!”
“放开我!你谁呀!凭什么管我!”聂臻明吃痛地一阵龇牙咧嘴,怎奈这妮子的手劲儿十足,再加上家仆阿三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是只能乖乖就范,在街上的群嘲中被拎回了家。
事实上,类似的事情没少发生,薛媷玉虽然也很不乐意这门婚事,但她更顺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尽管聂臻明行事颇为跳脱没规矩,但还是会管束这个未来夫君。
夜晚。
腐朽的东方帝国大部分地区都已经家家闭户,包括北京城在内都没了光亮,但这十里洋场的灯火依旧璀璨,宛如皓皓东方的一颗明珠。
今晚比往日里格外热闹一些,在陆家嘴的对岸,位于公共租界的总会大楼正式启用,虽说这是英美侨民的俱乐部,但也有很多东方面孔的本地人。
聂臻明就是其中之一,今晚穿了件黑色礼服,带着同款礼帽,习惯性的把辫子盘起来藏在里面,女伴是薛媷玉。
没错,就是她。
两人不对付是不假,但出席这种场合还是要彼此妥协,毕竟身份摆在那呢,一个代表官方,另一个代表当地富绅。
聂老爷子也算得上是个民族资本家,早年间在洋泾浜一带闯荡积累下了颇丰的财富。
“聂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送枪的那个金发老外迎面走来,聂臻明与之拥抱,像是老朋友一样的‘亲切’。
“薛小姐,你好。”
薛媷玉看着对方的手,并没有搭上去,面色淡然地说道:“弗莱切,你怎么又忘了,我不习惯你们的礼仪。”
弗莱切笑着把手收回,又说道:“很抱歉,我迷失在您的美貌里,以至于忘了您的习惯。”随即侧身让出路来,指引道:“两位里面请。”
聂臻明和薛媷玉微微点头示意,这一对儿欢喜冤家迈步走进了俱乐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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