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诗妍十分的火气消了三分,再抬头,看到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剩下七分火气尽去,唯留下羞涩,脸颊通红。
“没事,是我走的太急,撞到公子了。”冯诗妍低声道。
“小生沈从宣,是云松书院的学子。不知姑娘名讳?”沈从宣客客气气的问。他今日穿了云松书院的长袍,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带着几分书生气。
冯诗妍面庞酡红,“冯……冯诗妍。”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沈从宣赞叹道:“诗妍,真是好名字。”
他这话就很孟浪了。但是这样的氛围下,人又长的好看,冯诗妍只觉心中有小鹿乱撞。一颗芳心快要失守了。
冯家商贾之家,冯诗妍从小最向往的就是风流才子的佳话。沈从宣简直满足了她对未来夫婿的所有幻想。
“沈公子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冯诗妍娇羞的问。
沈从宣温和一笑,“里面太喧嚣,我也不想看到小人得志,便来花园走走散心。”
“小人得志?”冯诗妍困惑。
沈从宣叹了一口气,神情中带了萧瑟忧郁,“孟山长刚认的义女是我的堂嫂,我和她之间略有嫌隙。原本孟山长看中的入室弟子是我,可堂嫂仗着对孟家有恩,让孟山长弃了我,转收了赵言蹊。”
冯诗妍瞪圆了眼睛,“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心里极为可怜沈从宣的遭遇。
沈从宣又把沈家的情况大致说了下。在他的嘴里,沈家都是好人,只有三房最坏。
沈长荣死后,他们一直包容照顾三房。三房不知感恩,索求无度。娶了叶清清进门,更是闹的家宅不宁。
叶清清运气好,救了孟昶,与孟家亲近之后,愈加为所欲为。把大伯和四叔陷害进大牢不说,还夺走了他成为孟山长入室弟子的机会。
而他,就是一个处处被人欺压,上进懂礼善良无助的小可怜。
冯诗妍听的眼泪汪汪,母爱都开始泛滥了。
嘴里狠狠的咒骂着叶清清,“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不行,我要去告诉孟山长,不能认这么坏的人当义女。”
沈从宣连忙拉住她,“别去,我那堂嫂伶牙俐齿,惯会揣摩人心,孟山长不会相信你的。”
他情急之下,拉的是冯诗妍的芊芊玉手。
冯诗妍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外男拉手,脸上腾地燃烧起一抹红云,心扑通扑通的几乎要跳出来。
“是我唐突姑娘了。”沈从宣似是才发觉,连忙放手。
他的手掌很温暖,放开之后,冯诗妍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舍。
两人在花园喝茶聊天,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中间穿插着对叶清清的谩骂。
叶清清刚喝了一口茶,一个喷嚏打出来,幸亏孟萱躲得快,要不衣服就湿了。
叶清清抱歉的朝她一笑,比沈从安有自觉多了,“谁在骂我?”
叶清清左右看了看,冯诗妍的位置是空的,边上冯氏和冯母,对她怒目而视。
叶清清就猜到了,她露出一口大白牙,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冯氏捏紧了手帕,眼中露出一抹寒光。忽然,她想到什么,目光一转,笑语嫣然道:“光吃酒没意思,咱们来玩飞花令吧。谁答不上来,自罚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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