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怀慎表示,经过了扬州的历练,这些都不算事儿。
于是,他就像什么也没看到没听到一样,人倒他脚边也不肯伸一把手,目不斜视地淡定路过了。
多次试探不成,太上皇只得安慰自己,罢了罢了,若孙子真的就好那一口,那就那样罢,谁没个喜好呢?然而,只要一想到以后,其他大臣和皇室成员后头跟着的是一水儿的美人儿,只有自己孙子后头跟着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女壮士,太上皇心里就是一颤。
不,不行,绝对不行!
太上皇一想到那个画面,立时吓得推翻了自己之前的侥幸想法。
就算掰不回来,太上皇暗暗磨牙,侍妾同房之流就算了,但妻子绝不能由着他喜好来,太上皇决心好好与孙子分说其中厉害,反正娶妻娶贤,也不需他多喜欢,大不了以后按着孙子的心意多纳几个他喜欢的嘛。
想到以后孙子后院会有的场景,太上皇眼角又抽了抽。
太上皇在琢磨孙子的婚事,知道太上皇打算的皇帝同样也在思索此事,对皇帝来说,徒怀慎未来的姻亲自然是牵扯的势力越少越好,一个没什么实权和根基的寒门自然是最佳,然而皇帝也知道,这样的一门姻亲,太上皇是绝不会同意的。那就,选一个看着面上光鲜,有些底蕴的家族,至少不能再给安亲王再添什么大的助益,最好,若是能扯一扯安亲王后腿的便更妙了。
皇帝默默的在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不论这两*oss内心有如何想法,给徒怀慎选妃一事,却绕不过作为后宫之主的皇后,不多久,宫中再次办起了宫宴,以皇后的名义,给各家家里到了适婚年龄的姑娘们发了请柬。虽未明说是为安亲王选妃,但有了前头的传言,各家消息灵通的夫人们,对这场宫宴的真实目的大都心知肚明。
在太上皇眼里,自己孙子乃皇家血脉,长子嫡孙,又年少得志乃是亲王,自然该是多家贵女哭着求嫁的对象,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徒怀慎,他行情虽不算糟糕,但还真不算多受欢迎。
毕竟,作为废,啊不先太子遗孤,如今皇帝当政,太上皇年迈的情况下,不是每一个世家都愿意去赌一赌的。
虽有可能更进一步,但将来若有个万一,不说赔了自家姑娘,更可能连累到娘家,出了先太子妃的石家,原本是如何的显赫,当年却因着先太子的事元气大伤,虽逃过一劫,却也从一流世家一路跌倒了三四流。
何况,想想安亲王那圆润的身材,白白胖胖的脸蛋,虽看着也挺讨喜,但对姑娘家来说,还是温柔多情的偏偏少年郎更合她们心意。
有世家观望的,自然也有想借着这次机会攀上高枝的,就算凭着家世没法做正妃,但亲王按例有两个侧妃之位,虽不是正妻,但却是正正经经册封过的,与寻常小妾之流自是不同。
尽管众人各怀心思,举办宫宴的那天终究来了。
这一日下午,京城里,家中有适龄姑娘的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勋贵家眷们,都带着自己家里的姑娘进了皇宫。
皇后宫里的宫女太监们训练有素,虽人来得多,依旧有条不紊的带领着各家女眷入了席,丝毫未出差错。而荣国府中,王夫人带着探春,邢夫人带着迎春也出席了此次宫宴。
照理说,探春和迎春的身份都是庶出,王妃是轮不上的,不过既然荣国府也收到了请柬,那也不好不出席,何况,邢王两人也有自己的打算,王妃没指望,不还有侧妃吗?故而这些日紧急教了两个姑娘宫里的规矩,两人便带着探春迎春入了宫。
随着众人入席,原本端庄肃穆的花厅里立时有了鲜活气,贵女们或端坐,或低声交谈,或盈盈浅笑,但各个都仪态出众,端庄大方,直到一个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太上皇驾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安亲王驾到,安柔公主驾到,安琦公主驾到,安......”
竟是宫里的三巨头和安亲王本人都来了,还有好几位公主也到了花厅,众人纷纷下跪问安。
太上皇似乎心情颇佳,笑呵呵得让众人起身,便把话头递到了皇后那里。皇后和蔼的说了几句,便笑着提议,在宫宴正式开始前,贵女们不如展示些才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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