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懂,你看到了这些竟然还没有逃走,若是换了别的人早就逃地不知道多远了,宁愿不认识我。 ”
“身边若是有这样一个王妃,不但能够阻挡那些莺莺燕燕,还能够锻炼心魄,这样的好事别人想都想不来。”
此间已经走出了天牢,马车之中南宫宸紧紧地搂着云拂晓,笑着的别样的无赖。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白了身边的南宫宸一眼,这个人总是露出这世界上最无辜的表情,说着这世界上最无耻的话,啐了一口道。
“你就会胡说八道。祧”
“下个月便是龙兄同翎儿的大喜日子了,下个月也是你十四岁的生辰了。”
南宫宸让云拂晓靠在他的腿上,望着她越发娇艳的容颜,抚摸着她丝绸一般细滑的长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外头的夏蝉已经开始鸣叫了,和暖的熏风掀开了窗帘,吹进了马车里头,扬起了南宫宸乌黑的长发,月光色的长袍微微拂动,摩挲着云拂晓的眼咴。
“拂晓,你整日都蒙在屋里头也不出去走走?”
芷兰院中,翎公主又偷偷地从皇宫之中跑了出来,原本以为云拂晓会带着自己出门玩,谁知道她竟然安然的坐在这里学绣花。
“天气阴不想出去。”
云拂晓无奈的望了一眼都已经包上了白布的十指,不由得有些泄气,所有的东西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难事,独独绣花这一件让她头疼的很。
“噗嗤,原来拂晓你也有不会的东西!上天当真是公平。”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竟然对着眼前的几件绣品费神,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针线,将那绣品上头的蝴蝶全都拆了,不一会儿,便绣出了两只翩翩飞舞的蓝色蝴蝶,让人眼前一亮。
“翎公主好功夫。”
就连平日里手上活计最好的春-宵也不由得拍手夸赞道。
“不如就把这东西赏给奴婢做个荷包吧?”
“你喜欢就给你吧。”
看着南宫翎竟然能绣出这样好的女红来,云拂晓也不由得亮了眼睛,将那红绢递到了春-宵的手中,自己却再也没有想要绣花的心思了。
看着云拂晓怏怏的模样,南宫翎不由得挑眉笑道。
“怎么了?想要绣个荷包送给宁王?”
“没有,只是在想,有些东西放下了就忘记了,忘记了就再也记不得了。”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前世自己的绣工是卓绝的,家中的几个姐妹都比不了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何,就在重活一世之后,不管自己怎么用心,她竟然发现自己不会女红了。
不过若是这就是自己重活一世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宁可付出这些。
“你这也真是的,我曾经在宫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绣品是整个帝都最好的,就连锦绣山庄里头的绣娘也不是你的对手,如今倒好了,竟然忘得这样透彻。”
望着云拂晓,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没有怀疑什么。
“既然忘记了,那就忘记了吧。”
将放在身旁的小篮子一推,云拂晓有些懊恼,不想要再看见这些东西。想拿起一旁的书本却触到了手上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心疼的问道。
“怎么弄伤了?”
云拂晓就算是不抬头也知道对方是谁,摇了摇头。
“没什么,不小心罢了。”
南宫宸转头望见推在一旁的放着绣线的小篮子,心疼的摸了摸云拂晓削瘦的脸庞。
“这些劳什子的不会也就罢了,什么事情都有绣娘会做。”
说罢,便让春-宵将东西拿下去,往后不要让云拂晓再碰了。
而一旁看着两人两情缱绻的南宫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笑道。
“你们两个当真是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真龙是木了些,若是能有宸哥哥这般甜言蜜语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下个月二十七就要成亲了,如今嫁妆都已经在办了,圣旨也下来了,翎公主就算是想要换也来不及了。”
春-宵笑着对着南宫翎吐了吐舌头,笑道。
“宁王也在这里?今个儿不用陪着父皇下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明黄色的人影走进了芷兰院来,今个儿南宫墨一身明蓝色的蟒纹锦袍,显然是微服而来。
云拂晓外头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墨站了起来,正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墨扶住。
“不必多礼了,本宫今日不过是正好路过,所以来看看。”
云拂晓淡淡点了点头,随即就站起身来,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同南宫墨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如今自然也是一脸淡漠的站在南宫宸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太子哥哥,怎么今个儿突然路过云府了?”
南宫翎抬着头,奇怪的望着南宫墨,按着南宫墨太子府的路,离着云府有两条街的距离,就算是从宫中出来,如今自然也是不会路过云府啊。
“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了。”
南宫墨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已有所指,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南宫宸和云拂晓出双入对,心里头没有一刻不再告诉着自己她已经是宁王妃了,是别人的女人了,然而越是这样想却越发犹如将他置于烈火之上炙烤一般。
对于有些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是越令人不能够放弃的。这一点无论是对于南宫涉还是南宫墨来说都是一样的。
“听说云侍郎夫人最近命人培育出了一种墨色的菊花,不知道宁王妃愿不愿意带着本宫去看看。”
南宫墨虽然极不想要开口,然而如今他需要云拂晓的帮助,此时唯一能够令她感到安全的便是他已经承认了她宁王妃的事实。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请吧。”
云拂晓看了一眼南宫宸,南宫宸薄唇微抿,眉头紧皱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花园之中日光妍丽,阴了好几日的天空也乍然破出一道阳光,洋洋洒洒的散在地上,照出璀璨的光芒,催开了一地的菊花。
“不知太子殿下有什么要说的?”
云拂晓也不打算同眼前这人多说些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如今南宫墨是来做什么的。这些日子他恐怕被南宫涉逼得有些走投无路,南宫绝几天之前大肆清理了吏部的人,导致南宫墨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在吏部埋下的种子都被连根拔起了,再加上南宫宸在暗地里下绊子,他怕是也不好受。
“拂晓,这几日父皇要整治吏部,我这些年汲汲营营花了重金才收拾妥当了吏部,如今这般。。。。。。”
“这同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太子殿下如今我是宁王妃,我们之前的盟约也早就已经断了不是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墨,面色没有半点改变,南宫绝的子嗣并不只有南宫墨一个人,她也不一定就要选这个人。更何况南宫墨对自己存的那些心思她也不是不知道,与其留着这样一个祸患,不如甩手不干。
更何况现今朝中并不只是有南宫涉和南宫墨两个人,南宫熙和南宫钰两个人虽然看似平平,对着皇位也极为淡漠的模样,却也不一定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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