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妇人的一身衣裙,质地粗糙,边角磨损显旧,看来自己投胎的这家很穷呐!
也不对!
这还有个伺候人的小丫头呢!哪个穷苦之家用得起丫头!
刚才小丫头喊她夫人!难道......是没落的豪门世家?
似乎也不匹配!
茫然又陌生的看了看这四周,确实......太寒酸了!
忽又想到自己是个孩童,又发生了死而复生这种变故,若说自己失忆了,应该......很正常吧!
可许言不知道。自己这副茫然四顾的小眼神,是多么的让人心疼。
妇人担忧的摸着许言的小脑袋:“我的儿,在看什么?这是母亲的房间呀!”
“嗯.....”许言略一沉思,扑闪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懵懂的发问:“你是我的母亲?可是......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哪里?我又是谁?还有刚才的小女娃又是谁?”
“你不记得了?”妇人颇为吃惊,看着瘦瘦小小的人儿,眼里早已噙满了泪水:“我的儿,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莫哭,虽然现在孩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这只是暂时的,母亲只需说一遍,说不定孩儿就记起来了呢!”许言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出言安慰道。
“我儿言之有理!那娘都一一讲给你!”妇人紧紧挨着许言躺下,缓缓开口。
“你叫叶流云,今年9岁,半月前生了一场大病,反复发烧不止,就在前天的晚上,高烧中的你突然气息微弱,大夫来看后说回天乏术,让准备后事,也好冲一冲,结果....”
说到伤心处,语气一度哽咽,“好在....好在老天有眼,又让你回来了!”
“刚才那个丫头是你的小侍女,和你同岁,还是你给起的名字呢,叫残雪!”
“你爹爹叶峰,是个颇有才干的男人,白手起家挣下这份家业,在娘心里,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说到此处,妇人言语干涩,似有千言万语不忍诉说,可眼神中却透露着情真意切。
“你的母亲禹州崔氏,是你父亲的正妻,为娘....是你爹的妾室,姓白!”
原来是妾室,有妻有妾有产业,如此说来,这家不穷!
可为何白氏如此光景!
还有自己的葬礼,都这一股子寒酸劲,就连哭丧的也只有两人,其余的丫鬟仆从呢?还有最重要的!亲爹哪去了?死了闺女不心疼吗?不守在身旁吗?
这里边有问题!
“云儿,在这个院子里随便你叫我什么都可以,若有外人在,便要称呼我为姨娘!云儿可记住了?”
“云儿记住了!”
“你的母亲崔氏育有一对龙凤胎,女娃叶清音,男娃叶征鸿!她们是嫡出的贵子,比你小三个月!”
“咱们家人丁单薄,人口单一,也是母亲无能,这么些年只有你一个,哎!终是为娘拖累了叶家!没能开枝散叶!”
听到这里,许言心中更添狐疑。
一个妾室而已,竟敢说自己拖累了叶家?
叶家开枝散叶靠一个妾室?
这太荒谬了!
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本想再说一会话,可原主的这个小身体大病一场,虚弱的很。
这会子就睁不开眼了,又乏又累又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白氏为流云掖了掖被角,轻声哄道:“云儿累了吧?快睡吧,娘在你身边!”
“唔......嗯....”许言迷迷糊糊的应着。
叶流云!呵,看来许言是死的透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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