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水温并不高,那杯水中兑了一部分凉水,并不是完全的开水温度,所以任采只是左手腕被轻微烫伤,其他并无大碍。”主持人跟学员们解释道,面色十分凝重,“但我们仍没有想到拍摄才刚刚开始,就发生了这么恶性的事件,我希望在座的各位清楚一点,那就是这虽然是个残酷的比赛,但从没有人说过只有冠军才能成为演员,我们将要进行这么多场挑战赛进行考核,其实就是为了将你们的特点展现在观众面前,你们只要发挥出了自己的能力,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那么就是成功的,如果表现优秀,自然会有经纪公司在比赛结束后主动联系你们。所以,拼个你死我活这种事情,决不能再次发生了。”
学员们个个如临大敌,而身为孔耀导师的曲听雁脸色也十分难看——毕竟这是她手底下的学员,出了这样的事情,她需要负一定责任。
主持人说着看向被彻底孤立在一旁的孔耀,严肃道:“孔耀,这种事情绝对绝对不可以再发生了,清楚么?”
孔耀有些提不起精神,但还是点点头。
主持人继续道:“虽然没有对任采造成太严重的伤害,但这件事情性质十分恶劣,不过我们念你是初犯,决定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同时也要做出惩罚:你的积分将清零,同时取消下一次挑战赛的参赛资格。”
孔耀闻言瞳孔缩了缩,但还是忍下了险些发飙的冲动,僵硬地点点头。
支持人回头语重心长地对曲听雁低声道:“这是个问题儿童,你还得多多留意才行,千万不能再让她这么失控了,否则下次我们不仅要将她踢出比赛,还会追究她的责任。这一次是任采为人大度,不打算报警,但下一次……不会再有这么宽容了。”
曲听雁实在是觉得自己丢脸到了极点,作为第一个有学员被淘汰的组就已经很没面子了,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么恶劣的事情,这叫她在其他导师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另外,她不得不面对的人,还有周且听。毕竟是人家手下的学员被伤害到了,教不严师之惰,曲听雁其实需要负很大责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跟周且听道歉。
“那个……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失职,居然叫低下的学员闯了这么大篓子。”曲听雁道歉态度还是很诚恳的,虽然有部分观众叫嚣着一定要让孔耀退出比赛,但周且听却并不打算太深究。
他摊了摊手,淡淡道:“受害者又不是我,任采想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叫孔耀自己去找她道歉协商去吧。”
曲听雁闻言其实心中是长舒一口气的,周且听虽然教学起来手腕强硬,但面对这种冲突还是很冷静,并没有也护犊子到魔鬼的境界。
但实际上,周且听回到自己队伍的休息室里,看起来可远没有方才那么大度。
“上一次挑战赛你们虽然有两个人进入了前三名,但冠军并不是咱们的人,”周且听敲敲桌子道,“虽然裴冀队拿下头彩我也很开心,但!”他绕过正襟危坐的李礼和彭潇儿,指了指其余几个表现中庸的学员,“你们需要努力,不垫底只是你们运气好,遇到了更差的对手,就你们那几句台词说的,我都不忍心听完。下一次表现如果还是还是这么差劲,我会给你们安排特别训练的,到时候记得不要跟我喊累。”
几个学员闻言都是一震,忙训练有素地点头应和。
周且听对眼前学员的精神面貌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展开了下一场挑战赛的题目卡片。
李礼因为受他训练最多,所以跟他关系也比其他五个人要亲近一点,见状凑过来问:“老师,比赛题目是什么?”
周且听先是面色肃然地浏览了一遍,紧接着居然唇角展现出一点笑意,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够友善,直把几个可怜的学员吓得打了个激灵。
他将卡片翻转过来,展现给学员们看,似乎有点兴奋地说:“吻戏。”
彭潇儿的脸简直瞬间就红透了,张了张嘴呆若木鸡地盯着那卡片看,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周且听问她:“怎么了?这么吃惊?”
汤明诚和任采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来,彭潇儿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打不起精神来,听见周且听的话,这才软绵绵地抬起头来。
“老师……我没接过吻。”
其余几个参赛者全都起哄大笑起来,周且听也很感兴趣地挑起了眉头,“所以?你在害羞?”
彭潇儿一颗头低得都快埋进自己胸里了,像蚊子一样轻声细语道:“嗯……”
周且听倒并不在意,他显然已经在意起了另一件事。
“这戏要我怎么教你们呢……”周且听有些困扰的摸了摸下巴,“制作组到底怎么想的,出了这么个题目,是不是下一次挑战赛的题目就成了床戏?”
任采很明显抓住了关键点,她试探性地问周且听:“老师,您打算怎么教我们呢?”
周且听一点也不觉得这个话题很羞耻,坦然道:“我先问一问你们都有过接吻经历么,哦,除了彭潇儿。”
几个人都笑嘻嘻地点头,任采甚至带了点小私心地摇摇小手,“很多哦。”
周且听不理会他们的窃笑,又问:“在镜头前呢?”
这下几个人都有些哑口无言,半晌才陆续摇了摇头。
周且听这下真是有些苦恼了,这要怎么教给他们,挨个吻过去么!?
其实,这题目中有很大一部分源于制作组的恶趣味,不过演戏嘛,与并不熟悉的普通朋友做这些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如何能从吻戏中自然地表达出情绪来,确实是这些小鲜肉需要克服的一个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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