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没有在塞纳家里久留,周且听在得知整件事情的真~相后一直对塞纳有一点抵触情绪,裴冀夹在中间有些为难,干脆直接打道回府,回到自家地盘再说。
小景和吕品仍是一头雾水,出了塞纳的公寓后再也憋不住,围着两个人问东问西,周且听被问得烦了,干脆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裴冀只好打着哈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
吕品性子一向软,闻言只是撅着小~嘴儿不再多问,倒是小景一路聒噪,跟裴冀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自己的猜测,最后裴冀也烦了,直接甩给他一句“你自己去问塞纳好了,她要是想告诉你肯定会说。”
小景这才开始觉得事情复杂,想来塞纳那样外向的性子都对自己三缄其口,只字不言,那看来确实是有自己的顾忌,也就识相地闭了嘴乖乖开车,一路上小小的甲壳虫里三个人沉默到底,吕品看着他们一个两个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一个小白只能坐在副驾驶座里瑟瑟发抖,心说不就是去看望一下剧组生病的化妆师么,怎么跟上法庭似的……
四人一路无话,等终于回到了周且听的公寓,气氛才略有缓和。
走过公寓前的林荫路,两个助理走在前面,背影被路灯拉得细长,伴随着树叶沙哑的摩擦声,裴冀揽过周且听的肩膀向自己靠了靠,低声道:“还烦着呢?”
周且听有些乏力地摇摇头,“不烦。”
“不烦干嘛还皱个眉头,嗯?一会儿皱起了褶子拉你去打肉毒杆菌么?”
周且听忍不住笑了笑,“又胡说八道。”
裴冀见他终于乐了,吊着的心放下一半,“是不是生塞纳的气?”
周且听又摇了摇头,“不是,就是想起点别的。”
裴冀脱口道:“想起你~妈妈的事情了么?”
周且听抬头看向他,有些诧异,“什么?”
裴冀自知失言,佯装不在意地替他拂去了肩头的落叶,“没事,我随口说说。”
周且听多看了他两眼,道:“我就是觉得那孩子太无辜。”
裴冀花了一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被藤晗打掉的胎儿,安慰道:“那孩子如果出生在这么混乱的家庭里,也未必就能幸福。”
周且听有些气愤道:“他们都太不珍惜了,不懂得珍惜爱自己的人,本身也是个不值得被爱的人。”
裴冀轻声道:“那这么说,也算是捆在一起互相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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