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且听极其潇洒地直接询问:“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别说康飒然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反应不及。像这种一听就透着“我知道你小子做的那些猫腻想要我闭嘴就老实交代”威胁意味的对话,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啊,好歹换个咖啡厅都比在片场垃圾堆旁边问要好点吧,而且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一边问一边还拿着手里那个破玩意儿看人家,那是个假的望远镜吧?
“……”
“我都找到你了,再撒谎就没意义了吧。快说吧,这儿人来人往的。”周且听继续拿那个道具盯着面部扭曲的康飒然,语气相当轻松。
“……”康飒然最后还是离开了,他留下一句“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说的”就匆匆离开,转瞬间就混入了片场中。
“我就说不要让他去做这种事啦!”吕品沮丧道,“他那个人说话什么德行你们又不是不清楚,看,把人家吓跑了吧!”
周且听回来时极其没有自己搞砸了一切的自我认知,只是耸耸肩对恨铁不成钢的三个人一摊手,“这人真没劲,都找到他头上了还装傻。”
裴冀用手撑着脸,疲倦道:“是我错了……”
“不过我们可以去他家蹲守他。”周且听打了个响指突然说。
“那样更吓人人家更不会说了好么!”小景终于忍不下去,愤慨地怒视他。
“你演戏的时候审问犯人的那些招式都去哪儿了?你就假装他是演罪犯的,对着他演戏还不行么?”裴冀苦口婆心地想要手把手教他有关套话的艺术,然而周先生完全不在他说的那趟线上,听罢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迟疑道:“你要我拿把枪对着他大吼大叫然后一个背摔反身铐上手铐再拖上车,最后拉回家慢慢拷问?”
裴冀闻言痛苦地抱住了头。
“要不……还是让我来吧。”吕品自知自家演员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只会添乱了,于是自告奋勇举起了小手。
“你?”小景鄙夷地瞅了他一眼。
“别看不起人啊!我可是和宴柔见过面的!”吕品十分正经地反驳他,难得说话硬气了一回。
事实胜于雄辩,派吕品出马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三个人都不知道后来吕品在哪和康飒然见的面,也完全不清楚他们究竟谈了什么,他们只知道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康飒然看上去十分低落失神,而吕品却自信满满得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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