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黑二看着一群奄奄一息的羊,愤怒地挥匕砍断一颗手腕大的树杆,他们被耍了,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位是如何让这群羊朝一个方向跑,还是在不伤害羊的情况,匪夷所思!因为他们没发现羊粪!这更难理解。
几十只羊在密林中穿梭留下的痕迹恰好是十几人左右逃亡的痕迹,他们都上当了!
上当是必然的,黑二只是愤怒这种被戏耍的感觉,特别是领头羊脖子上挂的一块牌子。
上书:蠢货,傻瓜,上当了吧!哇嘎嘎······
还有一个伸舌头的鬼脸表情。
叔可忍嫂不能忍!一瞬间那木牌便成了木屑!
黑二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什么一日奔袭的疲惫,见鬼去吧!
返身反方向快速而去,一路上发出渗人的冷笑,听得众黑衣人头皮发麻。
吴庸一行人此时已出了泰山地界!一日两夜的赶路他们直线往北,已出了黄巾重点勘查的泰山地界。
刘石复杂地向吴庸行礼道:“先生,经此一别,不知能否再见,我相信你所言,你的判断不会有错,可我生是黄巾人,死是黄巾鬼,我只能做到这样了,我们情义也就此了结,珍重!”
说完摸了摸懒货,喂了把精心采摘的干草,不舍地打马离去,也带走了五百兵卒。
吴庸也不知说什么,沉重地轻喃一声:“珍重!”
所有的愁怅化为一身苦叹。
他当然没有经地道往南,虽然十分隐蔽,可也同样太过明显,他一人当然可行,可一家子就难以逃脱了,所以地道就成了有效的拖延时间的策略!
他借助了刘石,他和刘石多年的交情,坦明一切,这个忠厚的农家汉子咬牙也会答应下来,但情义也就尽了!
世事无奈者多,刘石能帮他已是昧着良心了,毕竟自己已是叛徒,抛弃了他的叛徒!
看着一行四十余人,吴家老人,从青州捡来的一众天弃者,还有就是廖化与周仓。
周仓的跟随让吴庸十分的惊讶,本以为周仓会选择沉默,两不相帮,可却没想到她义无反顾地跟上了,干脆地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廖化的挣扎与痛苦抉择。
只说了句:“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说过要管我不饿着,一个已经死了,所以你去哪儿,我便跟去哪儿!
除非你打算背弃你的诺言,不想对我负责,或者你也死了······”
吴庸那一刻目中满是泪水,双眼模糊一片,只想紧紧地拥抱这个单纯到傻,简单到让人无法放手的家伙最后还是忍住了,心中暗暗发誓。
【他吴子恒活着一天,只有一口吃的,也先让她先吃一口!】
廖化也是在那一刻被深深地触动,做出了选择。······
吴庸揣揣不安地来到廖化跟前,像是等待审判的刑犯,这两日来,她从未笑过,一直紧锁眉头,越走到后面吴庸越能感觉到她的沉默,越发觉得会失去她。
这让他无边的恐惧!
“淳儿···你···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想看到的是快乐、开心、幸福的淳儿,而不是永远郁郁寡欢的廖化······”
说出这句话他像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可却也不再停顿:“按你的心去决定吧,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我知道这一刻迟早要来。
你是淳儿,也是忠贞正义的廖头领,你背负着我们间的感情,也真正肩扛着青州百万的军民,你才是真正一直全心全意为他们奉献的人,而我只是为了你而回应这份心情罢了。
所以我能够毫无愧疚的逃走,而你却······”
廖化一下闪到吴庸的前,紧紧的地抱住吴庸,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
哭声道:“谢谢你,谢谢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走,我的根在这里,我的一切理想都在这里,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想最后的最后去追寻它,纵使是错的,是坏的,可它就是我追寻的理想,你为我做的够多了,可我不能回应你的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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