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姐,宴哥吃了这个药,什么时候能看到效果?”
“十分钟。”宋景捧起时宴的手,现在时宴的手已经冰的跟冰块差不多了,她不敢搓他的手给他暖和,怕搓伤了。
“老向,你下楼去帮看一下秦义承和钱承,给他们两弄个舒服点的地方睡觉,再给他们弄点吃的。”
“没问题。”向文星转身出了实验室,往楼下走。
陆锡知道自家小徒弟恐怕跟徒弟女婿有话要说,他避开更好,但他担心时宴服药之后会出现什么状况,最后只出了实验室,站在外面等着。
宋景的脑袋现在其实只是一片空白,除了不断的像电影镜头一样闪现的画面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
向文星去了一楼的实验室,看到秦义成和钱承胡子拉碴的仰面躺在地上,差点以为两人猝死过去了。
赶忙上前查看,好在两人只是睡了过去,还打着小呼噜。
向文星松了口气,弄了杯子在地上摊开垫着,把空调温度调高,把两人给拖上被子。
就算是这样,两人也没醒过来,依旧睡的昏天暗地。
把两人简单的安顿好,向文星目光一转看到了宋景的背包,还有背包旁边一堆的药瓶和用过的针剂。
他不懂医术,但很多药品都见过,上前看了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是兴奋剂。
向文星又去看了秦义成和钱承的手臂,都没有针孔,那这些兴奋剂只能是景姐用过的。
景姐不会一直靠兴奋剂提神,保持精神亢奋,没有睡过吧?
难怪刚才看到景姐的样子那么糟糕。
向文星握紧拳头,更加后悔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知道景姐能为宴哥豁出命去,跟真的亲眼见到景姐为宴哥豁出命去的感受真的完全不一样。
向文星眼眶酸涩,抬手就打了自己一巴掌,“混蛋!”
向文星深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看这两人睡着,一时半会不可能起来吃东西,又重新上了二楼。
“陆神医。”向文星也站在二楼的实验室门外。
陆锡看到他脸上清晰的红色五指印愣了一下,“谁打你了?”他一直站在这里,没看到有人从大门进实验楼啊。
“我自己打的。”向文星苦笑一下,“觉得自己太傻逼了。”
“那也没必要打这么重啊,都肿了。”陆锡叹气,“我那儿有药膏,一会儿给你。”
“谢谢陆神医,有十分钟了吗?”
“九分钟了。”陆锡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实验室里。
他们真的从来没有觉得十分钟那么难熬过。
宋景捧着时宴的手,放在旁边的手机叮叮当当的响起来,是她定的十分钟的闹钟。
宋景的心一下紧绷起来,瞬间立直了身体,紧紧的盯着时宴。
时宴身上都有寒症带来的冰霜,但实际上实验室里的温度非常高,而且还有小太阳对着他照着。
宋景待在这里面十分钟,鬓边的头发就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十分钟时间过去了,药效肯定已经开始了,但急人的是时宴的身上现在看不到任何的变化。
陆锡看到自家小徒弟实在太过糟糕的脸色,忍不了了,推门进去,“小景,你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景已经摇头打断,“师父,我得守着他。”
时宴醒过来,第一个想看到的人一定是她,她不能走。
而且如果这药救不了时宴的话,她必须要马上接着去研究新的药。
陆锡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把把脉看看。”陆锡上前,宋景这才移开一点,把时宴的手交给师父。
向文星也跟着进来了,看着这样的景姐跟宴哥,他也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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