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做不出什么像样的珠宝饰品了。”
他耸耸肩,彷佛那些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
他告诉她,因为引领他进珠宝界的女人死了。
从此只要他一坐下来拟稿,便会想起那女人的身影,如鬼魅一般,挥之不去。
伤痛的记忆纠缠着他,他走不出阴霾。
生活变得一塌糊涂,他却无力改善,也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杭迟知道了这件事情,打了通越洋电话给他,说,“我缺个美术大牛,但要学点新技术,你来不来?”
“好。”
他根本不需要考虑就回答。
听到这儿,李雨烟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为何他可以在短短两年内就坐到了现在这个位置。
他不是抱着竞争的心态往上爬。
他只是想生存。
不是甩开别人、力争上游的那一种生存,而是甩开过去的自己,从极致的痛苦里浴火重生。
车子再次回到公寓前。
他见后方没有来车,于是拉起手煞车,看着她,“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宁愿对你说谎了?”
她的xiong口闷得发疼,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很高兴你对我说了真话……”
她抿着下唇,吃力地挤出了一句,感觉自己都快哭了。
可是她哭个屁呀?
人家当事者都没哭,她凑什么热闹?
见她那模样,连程云念都想笑。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叹了口气,说道,“你看吧?所以我才不想讲实话。讲了,你又要说我可怜;我不讲,你又会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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