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了一都要怀疑今儿宝珠是不是鬼上身了。
把她推开,她又扑上来。
“啪、啪、啪”几声,他难得穿一次的白衬衣,就这么被她扯掉了一排纽扣。
最后他只能捉着她双手,把她牢牢压住,她才肯消停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你你你先说清楚!”陈了一喘着粗气问。
这女人发起飙来还真是棘手。
“我觉得,我很矫情。”
宝珠也喘着粗气,轮手劲儿她确实远不如陈了一。
陈了一听得一头冒水,骂她,“什么鬼啊?觉得自己矫情就来强我啊?”
“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今天还救了我爸,我一家都欠你的。可我除了每次对你说谢谢,我还能做什么?”
说着宝珠便开始抽鼻子。
“你命都不要去救我,可我为你做过什么?”
“欠你的钱可以努力赚钱还,但欠你的恩情我怎么还?”
“你什么都有,我除了这身体,还有什么可以回报你?你,”宝珠顿了顿,闭眼咬牙,“想睡就睡吧。”
宝珠瘫在车后座上,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姿势。
陈了一松开了手,坐到一边去。
“你有病啊,”他说,“你这女人真有病啊!”
他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前四颗纽扣没了,露出坚实的胸肌和几截性感的腹肌。
再看宝珠,她坐在在座椅边上盯着他看。
被盯得不自然,陈了一连忙从座椅后拿了件备用的风衣穿上。
“老是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他愤愤的说,“这么急着送上来,我是缺女人睡吗?”
宝珠诧异的抬头看着他。
他连忙改口,“只是我不睡,我,我洁身自好!告诉你,要睡我准入门槛很高的!”
“那么,你之前那几次想那个啥,到底是想睡还是不想睡的呀?”宝珠问。
陈了一沉默,良久,说,“想睡。”
“那不就得啦。”宝珠擦擦眼泪便又要扑向陈了一。
“唉,你别过来!”
宝珠被一声吆喝吓得顿住了。
“你到底懂不懂我想要什么?”陈了一没好气的问。
“我懂,你想睡我。”
“啊你……说得对。”陈了一好不容易把升高的血压平复下去,补充说,“但不全对。”
他转过身来,严肃的跟宝珠说:
“我是想睡你,但不想这种睡建立在付出与回报上面,像个交易一样。我希望我们互相睡对方,是因为我爱你而恰好你又爱我。我们是因为爱,而馋对方的身体,跟回不回报没关系。你懂吗?”
宝珠是听懂了,但依旧有点懵。
这小奶狗,平时浪里浪荡的,原来心底对男女关系那么认真执着的。
“叫你喜欢我多一点,你老不听。”
“那,我现在开始多喜欢你一些吧。”
“嗯。”
车厢里,安静得有点尴尬。
“那……”陈了一说,“现在该干嘛呐?”
“那,去吃个饭?”
“你不是说会喜欢我多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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