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伞在第一轮的射击中并没有被击中,他暗道:萨满保佑!
其实天雄军的火铳,精度并不是很高,许多弹丸要么飞上了天,要么就打在泥土里。
清兵混乱的原因,是前面栽倒的马匹和人,对后面的骑兵造成了阻碍。
但也仅仅造成阻碍。
更多的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前狂奔,鲜血和杀戮,更加激发了这些鞑子的凶性!
尼玛伞决定,要让这群可恶的尼堪,承受最痛苦的折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第一排的火铳手发射完毕,立即后退,第二排的火铳手手上端着装填完毕的火铳站了出来。
黑洞洞的枪口,就跟死神的双眼一样,要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不!”
尼玛伞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呐喊,凄厉的叫声,几乎要刺破长空。
呯——呯——呯——
又是一轮无情的射击,火药燃烧冒起的白烟将天雄军的火铳方阵笼罩。
尼玛伞被一粒黄豆大小的弹丸击中,整个人好像被人用铁锤重重打在了胸口。
还好他身上穿着特制的铁甲,铅丸并没有深入。
厚重的铁甲保住了他的性命,却也将他推向了深渊。
尼玛伞惨呼一声,从马背上摔下,一阵的天旋地转,随后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硕大的马蹄!
踏!
踏踏!
踏踏踏踏!
无数的马蹄呼啸而过,从他的身上踩过去。
渗人的骨折声响起,穿着铁甲的尼玛伞,就如同被铁皮包裹的猪肉,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伤痕,其实内里早就成了一团烂肉。
尼玛伞的生命力顽强,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呯——呯——呯——
五轮齐射过后,三百清军铁骑只剩下一半。
许多的清兵被打的血肉模糊,在地上滚来滚去,捂着伤口惨嚎。
而在明军前短短的百步距离,已然成了清军的修罗场。
鲜血混合着泥土,形成了一片沼泽,将清军的铁骑陷进泥沼里。
而剩下的骑兵,因为失去了冲击力,就成了明军的活靶子。
方正的天雄军,只有四百五十支火铳,其中三百支鲁密铳,一百五十支鸟铳。
它们被分配给一百二十五名火铳手,其余之人皆是辅兵,帮助火铳手装填火药、弹丸,通条。
而这一百二十五名火铳手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把那该死的铅弹,打进敌人的身体里。
“放!”
第一排火铳手点燃火绳,他们的手稳重如山,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
“放!”
第一排火铳手自动分散距离,第二排的火铳手迅速接替,前排变后排,无缝衔接。
“放!”
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
等到第一排重新点燃火绳,他们的火铳枪管已经冷却完毕!
无情的铅弹、冷酷的火铳手、爆裂的火药,组成了一部高效、严密的杀人机器。
天雄军的这批火铳,出自凤凰城的兵器局,全都是花高价打造。
面对清军的骑兵,简直是一面倒的屠杀。
而战无不胜的大清铁骑,从未遭遇过如此猛烈的火器攻击,一时间被打蒙了。
远处观战的豪格、勒克德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军的火器,什么时候如此犀利?”
“在这种武器面前,我大清的猛士,能有多少可以填?”
豪格在这一刻感到了恐惧,而且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们不是没有见识过明军的火器,想当初的萨尔浒之战,明军就使用了诸如火炮、火铳、火箭等五花八门的火器。
只是在清军的凶悍面前,火铳在明军的手中,还不如烧火棍来的有用。
而且那些明军的火铳、火炮,经常会炸膛。
许多明军的火铳手在释放过一次铅弹后,还没来得及装填第二发子弹,清军的大刀已经砍到了他们的脑袋上。
躲在后边观战的旗人百姓,此时还在拼命的欢呼加油。
他们距离较远,看不清战场上的真实情况,但是火铳发出巨大的呯呯声还是把她们吓了一跳。
她们无法参与战斗,只能提供这种朴素的加油打气。
这些旗人百姓无比的坚信,旗人猛士,一定会将对面的明军尼堪打败。
但这种欢呼,落在清军士兵的耳朵里,却显得无比讽刺。
爱新觉罗豪格终究是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的将领,他在第一时间作出决断。
“让所有士兵压上去,一鼓作气,打垮对面!”
“明军的火器不是无限的,他们的火铳需要时间休息!”
勒克德浑得到命令,终于找到了主心骨,急忙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豪格阴沉着脸,道:“明军的火器再犀利,也只有区区百多人。就算是用人填,也要把这群明军消灭在这里!”
一时间,剩余的一千二百个清兵,嚎叫着冲向天雄军的所在。
方正对这次急行军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只携带了五天的干粮,其余的牛车、驴车装的全是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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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后世的兔子家,天生有活力不足恐惧症。
而他学习的目标,则是大汉的冠军侯——霍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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