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没有欺骗淳于越的心,他被淳于越带回去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就如淳于越所说,像个初生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他连知道自己是魔族的少主都还是云非雾找上门来的。
云非雾说他原是魔族的少主,因修炼到了要紧处却停滞不前便出门历练,不知原因失踪了一段时间,许是中途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修为尽失,待他回到了魔宫便会好的。
可淳于慕那时已在淳于府一月有余,期间淳于越日日陪伴,细心照顾,整个淳于府上下都对他极好,连淳于家主都视他为亲子,他也知他若真的是魔族少主,待在淳于府里对淳于府并无益处,执意要离开。
云非雾却说,魔尊被镇压在魔宫近千百年,魔族元气大伤,魔族子民自仙魔大战后被困于一族之地,魔族急于重新打开与凡界,妖界的联系,在此期间,仙门百家与各大世家定是其中的阻碍,免不了一场争斗,只有他在那里,魔尊才会顾念他而不对汴州城下手。
淳于慕也知那话定是假的,倘或真的不对汴州城下手,那么汴州城更是会成为仙门百家的怀疑对象,可他在的话好歹能保淳于府一家。
云无言听了略有些心虚,毕竟那鬼域本就是人家的地盘儿。
虽然因为事情耽误了而没有去落尘仙宗用灵往境确认淳于慕的身份,可云无言心下有十成的把握淳于慕就是魔笛。
之前她问过云非雾更是问过司战,两个人都异口同声道不是,云非雾就罢了,是或不是,云非雾这个人也并不好奇,她在玄真神宫的时候便是,除了云无言和玄真神宫的事务,她一概不理,仿佛只有公事,连自己的私事都没有,对别的也不感兴趣。
假使她知道魔笛是魔尊的孩子,淳于慕也是,若魔尊不与她说是一人,她是死都不会那样去想的。
司战不一样,司战是最了解魔笛的人,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唯一放在心上的事就是魔笛的事,连云无言都有那种感觉,他却丝毫反应都无,云无言更是怀疑了。
之后云无言屡屡试探,无论是故意找事不去淳于府还是专门请师傅做糖葫芦亲自送去,除却云无言是真心想去见淳于慕的原因,还有一点便是试探司战。
司战这个人忠心也是个死心眼,只遵从于自己认定的人或事,如今一心辅佐云无言只是因为魔笛的命令,说到底还是忠于魔笛,可他不拦不阻,任由自己同淳于慕往来还夜夜看门已经是莫大的破绽了。
司战接受自己除了魔笛的命令还有一点便是云无言在魔笛死后种种疯狂的行径,云无言原本没心,可司战后来觉得她有心了,还一直试图寻找救回魔笛的办法,司战是绝对不会允许魔笛用命换来的云无言的一丝在意被他人亦或是亦或是与他相像的任何人占据。
“你们在干什么?”
优雅眯着眸子,恶狠狠的看着这两个还有闲情逸致吃葡萄的人,她在里面担惊受怕,心惊胆战的挖树挖胳膊,这人在这吃葡萄,真的好吗?
而且不用问,正派的淳于慕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铁定是云无言拉着人来的,优雅心下警铃大作,现下仙上不在,可莫让旁人占了便宜。
优雅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任务,插到这两人中间,优雅忽的说了一句:“笛姐姐真是不厚道,明明同仙上说好了要照顾好团子,团子一出来你便不见了,仙上可也是嘱咐了团子要好好看顾笛姐姐呢,团子担心的很。”
优雅照着云无言比划了一下,软软糯糯,饶是无辜的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道:“要是这么大一个好看师娘没了,团子要挨打的!”
淳于慕脸上纠结忧伤的表情也没了,默着脸色将葡萄串一把塞到云无言怀里,平静道:“鬼域之中,人迹杂乱,我一个废人,还是不去了。”
随即拉着万事通走了,看都没看云无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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