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小心的敲了几下,铜盆发出的声音不大,他以为这样可以了。就算阿兰的耳朵不是太好使,和他谈话的时候能听清他说些什么。这样的声音他应该能听得见吧?
等了一会儿,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也许阿兰暂时不在,他加重力气又敲了几下。听了听,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他这时真的急了,实在有点儿憋不住了。他这么大的人了,真要是尿到别人家的床上。就算他现在的状况情有可原。如果,没有阿兰这个女孩子或许他也不至于难为情到哪里去。
他敲得铜盆发出的声音已经不能再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挂着的灰色门帘子,迫切的希望阿兰的脸,或是老头的脸马上出现在那儿。
又敲了几次,谁的脸也没出现在那里,他真想一骨碌摔到地上去,就算躺在地上尿到裤子里,也总比尿到床上有尊严。
实在等不来他们,他用双手抓着床沿儿,真想把自己摔在地上。
“你是谁?敲什么呢?那么大动静?”
说话的声音粗犷高亢,对于无奈的林洋来说好像在他头顶打了个惊雷。吓得他一哆嗦,憋得无可奈何的液体,从它该来的地方抖出了多少滴。
他咧着嘴无奈的回头。
门口那儿站着个高大的男人,屋里的光线还能看清他的模样。高大的身躯顶着一颗又胖又圆的脑袋。
胖胖的大脸,一张大嘴粗粗的两条眉毛,圆圆的两只大眼睛,露着有点发二的凶光。
看见他林洋林洋趴在床上没敢动,不是被他的凶样吓到,而是怕动一动,憋着的尿马上一发不可收拾。
他无奈的问。
“你是谁?”
那人不高兴的背着手向前走了一步。
“你又是谁?怎么在汪大伯的家里?竟然睡在阿兰的床上!”
他这话听着带着几分愤怒的狗屎味儿,可也让林洋听出了,他和阿兰是认识的。所以,他看着他有好而又不失礼节的笑了笑。
“我……我是汪大伯的亲戚!”
这人走进了仔细的看了看林洋的脸。
“你是汪大伯的亲戚?什么亲戚?我怎么没见过你?”
林洋想过让他帮自己一把,可他说话的语气一点儿有好的意思都听不出来,所以他没那么做。幸好尿意已有三分被他憋回去,加上刚才多多少少的泄了些压力,就算再憋一会儿也不会发生刚才那种突发状况了。
他慢慢的侧过身,脸上有好而不失礼节的笑容仍然保持着。
“我是汪大伯的远房亲戚,第一次来,你肯定没见过我。”
这人的目光还是那么咄咄逼人,一丝儿善意的眼神都看不出来。
“你那个镇子的,汪大伯的什么亲戚?”
林洋这次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你是个谁我都不知道,还想查我的户口吗?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住,一本正经的问。
“你又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家伙眼睛瞪得更圆,大厚嘴唇子咧开,不懈的说。
“我是谁用你管,赶紧从我媳妇阿兰的床上下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林洋有点儿发懵,阿兰要真是他媳妇,自己还真得对他客气点儿。就算撵他走真没发赖在人家这儿。
“哦!你是汪大伯的孙女婿!”
“是……就是!”
这时阿兰突然冲进屋来,冷不丁的在这人的后脑勺上给了一巴掌。
瞪着眼睛咿咿呀呀的喊着把他往外面拉 。林洋愣怔着看着。
“阿兰!你干什么拉我,这人是谁?你为什么把床让给他。”
“咿咿呀呀!”
出了屋子那人还一直再喊。
“你给我老实点儿,别看你睡在阿兰的床上,敢对阿兰打歪心眼,我弄死你!阿兰是我媳妇,是我媳妇!”
声音越来越远,最后连阿兰的咿咿呀呀声也没了。
林洋莫名其妙的向窗子外面看了看,目光能及的地方,看不到他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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