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惊心动魄的手术耗尽林洋全部精力,终于完成了。他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了好几遍。确定自己已经做到极致。心满意足的整理好阿红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坐在床沿上看了看阿红咬破的小腿。
挺深的两排牙印子,鲜血还一直在流。他拿起桌子上的烈酒,含了一口喷在伤口上。又喝了一口。此时的他需要酒精的麻醉,才能从一些不可名状的兴奋中挣脱出来。
咕噜!
忍着对伤口和食道的双重灼烧,一口烈酒拼命咽进胃里去。当他把酒瓶放回到桌子上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头开始昏沉沉的了。他坚持用纱布包扎了腿上的伤,整理了一下手术用过的东西。
回头看了一眼阿红,她还没有要清醒的迹象。他可以确定阿红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再次坐回床边。
他认为自己也需要好好的休息,大床上有足够的空间,没必要在意阿红的感受。不是说她失去知觉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除了这张床屋里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在她身边小睡一会儿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总不能再在地上像昨晚一样再苟且一晚吧。
他又往火堆里添了些柴,尽管屋里的温度很高,但他不希望那些微弱的火苗熄灭。不希望再睁开眼时眼前会是一片无边的黑暗,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讨厌黑暗。
躺在床上,阿红留给他的空间不多,尽量和阿红之间保持一拳的空隙,他不想让她以为他故意想占他的便宜。更不想睡梦中一拳打在她脸上,或是别的地方。
朦朦胧胧好像是在做梦,有人压在他身上,凭感觉知道是个女人。这感觉挺好,所以他不想睁开眼睛。希望沉浸在这个梦里,现实太多的约束了,梦里放纵一把有什么不可。
这个梦持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他身疲力竭。等他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地上的炭火还微微的有些红光。左肩膀被阿红压着,气息弄痒他脖子上敏感的皮肤。
侧头看不清她的脸,只闻到他清新的发香。这香味让他浑身酥软,竟然一动都不舍得动。在黑暗中他露出只有他自己能懂的怪异笑容。
四周静的出奇,更不想弄出声音惊扰了阿红,这种感觉太好了,希望她永远都这样,长长久久。哪怕许多年后被人发现,他们以这样的姿势被风干成两具干尸,他也坚信,他干瘪的脸上仍然会挂着幸福的满足的笑容。
他渴望刚才的美好不是梦,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出征,就算全军覆没,粉身碎骨。真正变成了地狱里的鬼魂,经受十八层地狱的磨练,也不会忘记那种终身难忘的畅快。
天亮的时候他愕然了,最先映入他眼里的是阿红坦露的双肩。怎么?他身上的破衣服哪里去了?可能是因为屋里面热,半条毯子只搭着一条曲起压在他身上的腿。再看看自己。
啊!
衣服什么时候脱的?就算一旁的阿红还甜甜的睡着,他也无法接受这么怪异的事实。怦然,自己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冷不丁的裹着毯子从床上跳下来。
没顾得脚下正好踩在地上的火堆里,脚底和灰烬里藏着的炭火接触,发出滋滋的响声。
啊!
再一次坐回到床上,还没等他看清脚底被烫成什么样了,阿红从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腰。
“怎么了?”
柔声细语,加上嫩滑的脸颊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林洋心里揪成一团乱麻。浑身不自在地再次跳起来,完全忘记身后一身伤的阿红,头也不敢回的奔出屋子。怎还顾得脚上的烫伤,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慌乱。只想着赶紧躲到溪水里去凉快凉快。
刚跑到溪边的沟沿上,远远的望见一个人在溪边弯腰喝水。他赶紧悄声躲到一块儿大石头后面,心里的一万头草泥马又开始翻腾了。仔细的看看那人,看不清模样,他身上的黑西服暴露他肯定是杜猛的人。
既然是杜猛的人,还有什么悬念可想,一定是来找他们的,为什么是一个人呢?这人是谁?胆子真挺大的。难道他没发现这一路上有多少具尸体吗?他有心想转身回去,觉得无法再面对阿红,昨晚的梦原来是真的,都是那瓶酒惹的祸。
胡思乱想躲在石头后面不敢动,希望这家伙看不见他,喝完水转身走掉去别处。显然,他想得过于天真,那人走是走了,像发现他了似的,直接向他躲着的这块儿大石头这儿,探头缩脑的过来。
林洋一阵紧张,他离着越来越近,想换个地方也不可能了。无可奈何做好最坏的打算。抓起地上一块石头,真要被他发现那就算他倒霉。决不能让他通知杜猛,阿红现在还那个样子,就算逃也走不出多远。
那人快走到石头跟前时,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他的脸正好被林洋看清。
“额!”
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怎么是他?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