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尴尬的一笑,转身去舅舅的屋里翻东西,不一会儿他搬来一个箱子,箱子上着一把大锁。
她把箱子放在林洋身边的炕上,把整个房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钥匙,气急败坏了的把带血的柴刀拿了来。
对着箱子上的锁头砍了几下,显然他低估了这把锁,柴刀的刀刃上迸出了几个豁口,没能把箱子弄开,她又把柴刀伸进锁头和箱子的缝隙里撬。
林洋一直诧异的看着她,只到她怎么都打不开箱子他才冷冷的问。
“你要干什么呀?”
女人停止撬动,瞥了他一眼说。
“箱子里面是舅舅这些年拐卖妇女挣来的钱,现在他一家人都死光了,这些钱放在这儿也会让别人拿了去。”
林洋撩开门帘子,看了看外面还呼吸尚存的憨子。
“你表弟好像还活着!”
女人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他,用力的用柴刀砍了几下箱子。
“那就更得用钱给他找医生治伤了。”
林洋纳闷:“为什么你不去看看他伤的如何?”
女人不自在的瞄了他一眼。
“我不是医生,不会治伤,我们还是去外面的镇子上给他找一个好一点儿的医生吧!不懂瞎弄,会真的把他弄死的。”
他这样说,林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会治伤了,尽管自己是个专业的,可没有任何的资格认证,那个狗屁经理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犹豫了一下,把注意力放在箱子上。
“那样弄是弄不开箱子上的锁头的!”
女人斜眼一瞥,干脆把刀递给他。
“还是你来吧,这种事情确实不是我们女人该干的。”
林洋也没多想,接过柴刀几下把箱子劈开,他不太在乎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随手把柴刀扔在炕上,女人高兴的把手伸进箱子,拿出几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包。
他没有一个一个的都打开,只是遮掩着打开一个看了看,看那个小包的形状,林洋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包着的是钱。
她从屋子中间的柱子上摘下一个黑色的皮包,把这些钱全装进包里,然后把箱子抱着扔到院子的角落。
背着黑皮包出了院子,林洋看了看狗剩和憨子还都有呼吸,他把憨子抱起来放在炕上,至于狗剩,他没去管,这家伙太可恶了。
女人又回来拿着毛巾擦了擦憨子的脸。让林洋帮着他把还在熟睡中的女孩弄到外面的驴车上。
林洋问他打算怎么办,她好像早都计划好了。他要带着这个女孩帮她找到她的家人。
“两个傻子的死活你不管了吗?”
女人笑着说。
“这个村子很落后,没有医生,要到他们的村子才能找到医生来给他们治伤!”
“你为什么不拉着憨子一起去?”
女人笑了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绝情?”
林洋心里是这样想的,可他没有那么说,只是敷衍道。
“怎么会呢!”
女人说。
“路太远又不好走,把他弄到镇上去,估计一路的颠簸他也扛不住,半路上死了岂不是害了他!”
对这里陌生的林洋只能选择相信她,采纳她的意见。
他们两个赶着驴车,拉着那个熟睡中的女孩离开这里。
一晚上没睡觉的林洋,尽管驴车颠簸,仍然阻止不了他边走边打瞌睡,
驴车走的很慢,拉着他们三个人很吃力。并且还有是不时的偷空吃几口路边的草。
女人见他瞌睡拿出个瓶子,让他喝点儿水提提神。
他也确实渴了,结果喝了水之后,他的困意更浓,不知不觉的躺在车上靠着哑女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圆月挂在东边的山头若隐若现。
他看了看四周,他们的驴车仍然走在一条不平的山路上。林洋觉得四周陌生,昨晚上追得急,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
应该是回有旅馆那个村子的路吧!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女孩,他的脸色红润,虽然皮肤粗糙,但模样看上去不难看。
又看了一眼身边赶车的女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包上的头巾,已经看不清他的模样。
“我们还没到吗?”
女人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林洋没太在意,驴车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
前面出现一团黑乎乎的村子,天色渐暗,那些房屋远看确实黑洞洞的。偶尔会有闪动的灯火。才知道哪里有人烟。
女人把驴车停在一个用石头砌成的院子旁,他从车上下来,没回头只是低声的说。
“你跟我来!”
他的头仍然昏沉沉的,没多想,以为他们已经到了!女人推开石墙上的门进到院子里去,她走的很快,林洋进门时她已经进了房子。
房子的窗户上映出跳动的灯火,林洋纳闷,停电了吗?这里怎么点着蜡烛啊!
东张西望的刚摸到门这儿,里面有人举着灯出来,正好和他走了个对面,林洋一愣,以为是带她来的那个女人!
仔细看不是她,是另一个女人,在跳动的烛光下她圆脸,好像还化了妆,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看着有点儿妖。</div>
他举着灯看了看站在门口的林洋,面带笑容的说了句。
“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她再跟我说话吗?
林洋尴尬的笑了笑。
女人也笑了笑,转身举着灯站在门侧。
“小兄弟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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