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得了陈晨的答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同时又在心中暗自想道“有求于人,自会消耗本就不多的情份,也不知我这张老脸还剩下几两…”
陈晨看着费介有些小心翼翼的谨慎模样,摆摆手笑道“行了,为了范闲那小子,你居然在这守我一夜。对他真是仁至义尽了。天都要明了,你还是去歇歇吧。”
费介笑言道“不打紧不打紧,我就这么一个真正嫡传。若不多用点心,万一将来他不长良心,不给我老头子送终可怎么办~”
笑闹归笑闹,费介终归是回了屋歇息,毕竟他已经老了。
天明时分,只休息了半个时辰的费介翻身爬起。悄悄离开了剑庐别院,奔着东夷城的西南方而去。
费介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决定去迎接范闲。他总是有些不放心,觉得应该把自己对陈晨的了解,全部对范闲解说一遍。免得那小子来了之后口无遮拦的犯浑,惹恼了陈晨。
费介的动作虽然轻巧。但陈晨与叶流云都清楚知道他的离去。对此二人无甚表示,费介要怎么做全凭他自己的心意。
转眼间旭日东升,继而直至日上三竿之时。在屋内闭目静坐的陈晨缓缓睁开眼,眸中隐隐闪过一抹感兴趣的好奇之色。
他偶尔外放的神识,感知到了东夷城边缘处,范闲几人的到来。
除了领路的费介,与范闲一同踏入东夷城范围的,还有那位身穿黑子,眼上一直蒙着一块黑布的冒牌瞎子五竹。
陈晨收功起身下床,离开居舍走向厅堂,准备在那里等待范闲到来。
来到厅堂之时,叶流云早已在那里老神在在的自斟自饮。
叶流云见到陈晨到来,也没有起身相迎。经过短暂的相处。他知道了陈晨没有什么架子。也不在那般拘谨。
请陈晨落座之后,叶流云直接翻开酒盏,斟得满满一杯,推到了陈晨面前。
…………
东夷城外真正的剑庐,那间草庐的深处。曾经的剑坑中央崛起的那座石台之上。
黑白交织的光幕,经过长时间的消耗,色泽变得很是暗淡,成为了浑浊不通透的灰色。
一声声怪异嘶哑的声音还在隐隐响起,但那声音已不似之前那般充满痛苦。
直到某一刻起,剑庐的弟子们发现,那嘶哑的闷哼声,已经有盏茶的功夫没有再响起。
云之澜想起陈晨之前说过的话,心道师尊他老人家终于要破关而出了!
咔咔咔…!!!
灰色的光幕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裂痕。随之便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痕,密密麻麻遍布整个光幕。
就连下方支撑着光幕的那十丈高的石柱,也出现了无数的斑驳裂痕…
陡然间一道白光刺破光幕,那白光如一道贯穿天与地的利剑,将那光幕与石柱一分为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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