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满脑子都已经到了那层层城墙包围的皇宫里,对叶南鹿的话也未太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所以第二日,当紫染送来生肌霜时,清尘还是一脸的疑问,好半晌才想起来南鹿临走时说的话。
最后只得接受了那碧绿的小瓷瓶。
秋桑得知此事后,拿了那生机霜研究了许久,直至确认里面之物无任何异样之后,才还给清尘。
“秋姨,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十年怕井绳了,南鹿妹妹生性单纯,她送来的药,定是没问题的,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清尘一边对着铜镜细细的擦抹生机霜,一边说道。
那生机霜极是清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一抹在脸上瞬间就被吸收了。
她实在是着急,十天后她一定要进宫,不能被这脸上的伤疤耽误了这样大好的机会。
秋桑脸色严肃,沉声道:“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记孙婆婆是怎么中的毒了吗?这叶府的每个人,我都是不相信的!四小姐虽然年纪小,但是她的娘亲之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秋桑微眯起双眼,好似又看到了那日自己小家在天一阁前拼命磕头辩解的样子,那时整个叶府都造谣她偷男人,腹中怀的是野种,叶振棠纵然再喜欢她,也受不了满府的流言蜚语日日侵袭,终是起了疑心,狠心将她禁足在了绮月苑。
那四小姐的生母亲秦姨娘也是这个时候偷偷爬上了叶振棠的床,此后便怀上了叶南鹿。
也不知是报应还是有心之人的陷害,叶南鹿六岁时,她突然生了一种怪病,起初只是手脚偶尔麻木,再后来干脆就动不了了,最后竟然演变成全身都没了知觉,只剩那眼睛还能眨动眨动,就连话也不能说了。
清尘见秋桑眉头紧锁,也不说话,以为她是生气了。
“秋姨,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这生机霜我也查看了许久,里面的成分也能闻出个七七八八,都是些活血生肌的药材,不会有问题的。”
她拍了拍秋桑的手,示意她安心。
她如何不知这叶府里的豺狼虎豹?!她也时时提防着,只是对于叶南鹿她还是放心的,若她有心加害自己,又怎么还会来告诉自己那日见过萧少爷之事,她大可以跑去爹爹与大娘面前告状,让自己落实了偷情的罪名。
可是她没有,大概她也是觉得与自己是同病相怜之人,才会忍不住相助吧。
毕竟,孤立无援的人,抱团才能取暖,不是吗?!
她们是那么的相似,在这叶府里,她们受过同样的苦,都被王佩兰与叶霓裳明里暗里的欺压,都不被自己的爹爹重视,都失去了她们本应该拥有的东西。
所以,清尘相信,叶南鹿绝对不会加害自己。
秋桑瞪了她一眼:“才学了几天医术看了几天医书,就这般狂妄自信了?!反正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
那熟悉的嫌弃感袭来,这是又在嘴硬了。
清尘心里暗笑,夸张的点了点头,“是!是!是!秋姨是绝对不会管我的,以后若受了欺负,也万万不可跑到秋姨身前来诉苦。”
秋桑仍是板着脸,“你知道就好。”
清尘已经习惯了与秋桑这样的对话,每次说话不被她怼上几句,就不是那个嘴硬心软的秋桑了。
“对了,秋姨,我瞧着最近孙婆婆的脸色好了许多,孙婆婆是不是快醒了?!”
秋桑点点头:“我也发现了,我最近替她诊脉发现脉象也平稳了许多,想来应该是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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