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铁,你他么的是什么意思,为啥打我的船?!”
雷四郎“嗷”地一嗓子,把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他“噌”地一下就蹿到了刘老铁的面前,劈手一下攥住了他的脖领子,把刘老铁给揪到了跟前。
刘老铁也是个不吃亏的。
他双手一把攥住了雷四郎抓住自己脖领子的右手腕,使劲儿一拧,然后抬肘向着雷四郎的臂弯一压,就使出了擒拿手来,想要把雷四郎给扭翻在地。
雷四郎哪能让他如愿啊,当下伸出左手,“嘭”地一下就抓住了刘老铁的辫子根儿,使劲儿地往上拽,疼得刘老铁呲牙咧嘴。
可是刘老铁不管怎么疼,就是不撒手,依然死死地拧着雷四郎的右胳膊。
这下可好。
他们俩一个想要把对方胳膊给扭脱臼,一个想要把对方的脑袋给拽成秃瓢儿,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变成了两个滚地葫芦,就在炮舰甲板上满地打起滚儿来。
郑问秋一看,简直气得是七窍生烟,变成了拔火罐儿。
泥马天地会这几年都搜罗了些个神马玩意啊!这还没闹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呢,自己人就他么先打起来了。
他一把拽出了刀子,大踏步地走到了两个泼妇一样滚在地上,抠裆挖眼的抠脚大汉边上,抬起胳膊,手起刀落,“卡当”一刀,就劈在了两个脑袋的正中间,刀刃砍在了坚硬的木甲板上,竟然砍出了几点火星,可见郑问秋是动了真火了。
两个家伙正打得不亦乐乎呢,猛然间眼巴前儿砍出来一只刀子,可是把两个家伙吓了个魂飞魄散,不由得停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郑问秋,不知道他要干嘛。
“你们俩是想死吗?想死的话,老子就成全了你们!”
郑问秋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满脸狰狞地说道:
“你们长着个猪脑子是干什么吃的?也不知道动脑子想想,这他么明明就是有奸细混进了咱们的队伍,你们不去把奸细找出来弄死,在这里狗咬狗,是觉得今天咱们天地会还不够丢人吗?!”
郑问秋一通劈头盖脸地痛骂,把两个抠脚大汉给骂了个醍醐灌顶。
“对呀,妈哎,我们咋就没想到是有奸细呢!还是你郑老大脑筋好使……”
两个人刚要从地上爬起来,就好像是为了佐证郑问秋的话似的,不远处的一艘船上火光一闪,“轰隆”地一声,一个大铁丸子就砸进了郑问秋旗舰的下层甲板。
好死不死,炮弹正好削在了一桶火药上,整个儿旗舰来了个大规模地殉爆。
下层火炮甲板里面的火药桶一个连一个,接二连三地爆炸了起来,把旗舰从船头到船尾,整个儿的上层甲板全部掀飞到了半空中,一时间好似天女散花,什么船帆啦,木板啦,刀枪啦,人体啦,就连黑乎乎的重炮,都被炸飞到了天上,然后稀里哗啦,跟下雹子似的,又都落回了水面,“噗通、噗通”地砸起了大片的水柱儿,整个旗舰上燃起了一片火海,也不知道死伤了多少人。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荣大爷和阿紫,站在不远处的一艘船上,看着自己的杰作,舌头伸出老长,用手卷着往回掖都掖不回嘴里去。
“妈呀,咱们是不是玩儿得有点儿大了?”
阿紫转头问着荣远,只不过这个时候的阿紫是穿越到了一个中年大叔的身上,而他旁边的荣远,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
“打炸了丫的更好,蛇无头不行,咱们端了他天地会的司令部,司令死了,剩下的军长、师长就好对付了!”
荣远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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