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盖地虎!”
春儿盯着荣远的眼睛,轻轻说出了座山雕他们家的切口儿。
“啥?!”
荣远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说——天、王、盖、地、虎!”
春儿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又认认真真说了一遍土匪黑话。
我了个去!
荣远听见这五个字,仿佛是被人给他来了个胸口碎大石,那心脏被冲击的,好悬没从心窝儿里直接蹦出来。
他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天王盖地虎!”
这回春儿有点儿不耐烦了,嘴皮子跟含了热饺子似的把五个字儿快速地秃噜了一遍。
春儿虽然说得快,说得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荣远却是确认了,这春儿,就是他等啊,盼啊,等到绝望,盼到都没了盼头儿的那个人。
“阿紫~~~~”
荣远哭了,真哭了!眼泪跟决了堤的河水似的,哗哗地往外冒,连鼻涕泡都出来了。
不是荣大爷眼窝儿浅,实在是激动、难过、委屈,一时间千般情绪涌上了心头。
换你被人扔到山里,和一群除了念经练功就啥也不会的和尚们一呆十多年,而且还被人当沙袋一样无情地操练,又在死人堆儿里杀了个来回,然后突然就见到亲人了,你也得哭,谁不哭谁是孙子!
荣远身子一动,就想蹦起来抱住上官紫,好好地说几句相思的话,道几句离别的苦,结果他一动也没动了,他还让红绳儿给捆在椅子上呢。
“别哭了,别哭了,你看你两天没见,跟过了好几十年似的,至于吗!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害臊。”
荣远这一哭,阿紫倒笑了,一边温声地劝慰着荣远。
“你是就穿越了几天,我可是被穿到了几岁大的小屁孩儿查永礼身上,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被人当童工,干重活儿,黑砖窑里的傻子都比我幸福好不!”
让阿紫一说,荣远更觉得委屈了,哭得更起劲儿了。
“好好好,你委屈,你哭痛快了再说。”
阿紫甜甜地一笑,就坐在了荣远的身边看着他哭鼻子。
要说荣远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主儿,这被人一围观,荣大爷倒哭不出来了。
“那啥,阿紫啊,快给我把绳子解开啊。”
“不行!”
阿紫把脸一板。
“为啥?!”
“你还没对上暗号儿呢,按规定,在不能确定身份之前,不可以放松警惕。”
“卧槽!又是他么的王八的屁股,泥马STCPD咋这么多规定呢!”
荣远不耐烦了。
“这些规定都是从血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算了,别说废话了,你赶紧对暗号啊!”
“好好,我想想……”
荣远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天王……盖——地虎?小,小鸡,炖蘑菇……”
“噗——”
阿紫让荣远给说得笑喷了。
“我说荣远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小鸡炖蘑菇吗?我怎么记得以前度娘上就是这句话啊?我书读的少,你可别骗我啊。”
荣远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阿紫。
“不过,阿紫啊,这春儿没有你本人漂亮,真的。”
“别闹,这对暗号儿呢,胡说八道个啥!”
阿紫让荣远说得都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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