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谁之过？
提到温氏，冥嘉竖起耳朵仔细听。
“温氏？那个女人活该！
她是个妖人，就不该妄图用向我坦白的方式让我为她保命！”
“你敢说当时你不是因为动心温氏的东西，试图占有天灵髓，才故意暴露她的身份，让朕不得不下令处死她？
你又不是因为怀孕期间不顾太医劝说，吃下天灵髓，试图生出一个绝世天才来夺权，才害得你腹中原本只有一个的胎儿，因为承受不住天灵髓的能量，强行一分为二，造成今天的局面？”
墨皇的话如同一把刀子，一刀刀剜着皇后的心。
“不，这不可能！”
看皇后嘴硬，墨皇将那本合魂术甩到她的脸上，冷冷道，
“自古至今，满足合魂术条件之人寥寥无几，而症状原因，早已在扉页中写的明明白白！
朕之前还觉得你委屈，你可怜。
现在看来，你不仅是自作自受，而且还戕害温氏，着实是心肠恶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皇后不知道，她当初自以为为了胎儿好的行为，居然是造成一切悲剧的起源……
可是扉页上写的明明白白，如果当初她没有心生贪念，她没有对温氏受宠产生嫉妒……
皇后颓然倒地，脸色苍白，目光空洞。
墨皇一只手钳起床上的冥循，唤了冥衡和冥嘉，向着内宫密室走去。
“衡儿，开始吧。”
墨皇此语，宣判了冥循的死期。
“六弟……”
冥衡表情哀戚，手指渐渐掐起法诀，开始了合魂之术……
“父皇，我还是先回去吧……”
冥嘉面色苍白，显然是被这些事情吓到。
“嘉儿坐好，朕要你看着他们合魂的全过程！”
墨皇的手很有力气，让冥嘉无法挣脱。
被迫当见证人，看着冥循的灵根被剥，血脉逆流而出，融入冥衡身上，这场面，实在是触目惊心。
而这一切，对于冥嘉这个看客来说，只不过是推动历史长河发展中最不重要的一环。
日后史书之中的记载，不过是一笔带过的薄凉。
她没有心，她只是历史的见证人。
“冷漠的女人，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哭一下才符合人设。”透过冥嘉的眼睛，初二看着合魂的一幕，忍不住开口道。
冥嘉挑眉，“不是已经让你把我的肤色调成苍白了吗？我已经努力过了。”
“啧啧，这件事发展到今天，你不是也有点责任吗？”
“与我何干？我不过是送了一本术法而已，怎么选择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决定。
我一没有逼着冥衡学合魂术，二没有逼着墨皇做这个决定，三没有诱骗皇后去杀温氏，抢天灵髓。
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在时机之中做出的，自认为最合理的选择罢了。”
她不知道皇后贪念害死温氏，她不知道墨皇为了继承人会选择使用术法，她能猜到的，只有冥衡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而这个机会，是一个流落在外受尽人间疾苦的少年，一个被捉回去被人生剥灵根还挣扎求生的少年，值得拥有、值得做选择的。
她不是周明徽那种圣父，不会因为一方弱势而产生悲悯同情，她只想做她认为对的事情。
她现在唯一不理解的，就是墨皇为什么要让“她”亲眼看到这兄弟相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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