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也统统都各自落了座,小老道重新献上茶来。
宇文松鹤问道:“师哥,这几位来到您这儿了,您写书信把我找来,有什么事?”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师弟呀,他们认出你来了,因此才找到我这儿,他们绝无歹意,哥哥认为人家说得有理,才派人把你找来,师弟,报少林寺的恩是有限度的,你足以对得起少林寺的人啦,过去你我兄弟也谈论过,你在少林寺的十年,如果今世渡海达摩有意真心拿你当他的儿子,兄弟你不至于只学了十分之三的本领,浪费了七年功夫。
师哥让你去,是因为你在祖师爷和佛爷面前赌了咒,也发了誓,为实践你的诺言,哥哥才没拦你,事已至此,再不回头,恐怕就晚了。
贫道不瞒你,我已经替你答应下来了,要交出第三层真佛塔来,究竞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协助道月长老他们去做,叫宋玉跟你说。”
宇文松鹤说:“这,师哥,你未免太荒唐了。”
“我荒唐在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说,小弟已经说过了,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反对少林,不能胳膊肘往外拐,架火炮往里打?哥哥,你怎么能替小弟做这个主,让小弟为难呢?”
“哎...”老道刚要说话,宋玉把话接过去了:
“老人家一向可好,别来无恙?晚生宋玉,在这厢给你施礼了。”
“哎,宋玉,老夫我可是很欣赏你,后起之秀,两行伶牙俐齿,三寸不烂之舌,你确实是有苏秦之口,游说六国之术,可是有一样,小老儿我应该做的,我一定去做,不应该做的,你就把死人说活了,舌底生趼,天花乱坠,在我面前,也没多大用处。”
“哎呀,老人家,您把话说到哪里去了?跟您老人家我能玩嘴皮子吗?我能在您面前癞蛤蟆戴草帽,装大嘴说客吗?就是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哪,不敢,为什么我还搭碴儿呢?因为您老人家是当事者迷呀,现在真佛塔到了必须破,不破不行的地步了。
圣旨已到,要洪凌泉大人押解犯人余兀旸入京,现在日期已经过了,即使把大人救出来,也还有抗旨不遵之罪,这是一。
其二,余兀旸若在准安府一天,危险就存在一天,他暗通宁王朱宸豪,少林寺与他们串通一气,招兵买马,积草屯粮,这我宋玉不必多说,您绝对比我还明白。
老人家,您老想过没有,因为您替少林寺卖命,阻挡我们过不了第三层,破不了真佛塔,我们为此得付出多少代价,死多少人,耽误多长时间?
如今,真佛塔图现存何地,在何人之手,您是一清二楚的,因此,我们这次来,是请您老人家交出第三层真佛塔,助我们一臂之力,找到真佛塔图,破真佛塔,救青天大人洪凌泉大人,灭相佛寺的七达摩八罗汉,为天下生灵造福。
老人家,杀了恶人,就是善念,您留着他,他今后还会害别人,您明白这个道理吗?您要早把坏人置于死地,今后他就不能再去作恶,再去杀人,您这样做叫养虎成患,您这可是在犯罪呀,也对不起您老人家这么高的声望,您的良心。
我们希望您脱离相佛寺,离开少林寺,以后走您老人家自己的路,您老年迈苍苍,德高望重,如果为少林沾上了血,而杀了人,您老就要骂名千载,一生枉为人也。
我年轻本不应该这讲,但您逼得我不说不行,沙锅子不打不漏,窗户纸不捅,看不见屋里是什么东西,我必须得说了。
老人家,您老想过没有,人一生所为何来?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再躺下可就爬不起来了,这个道理,您是明白的,希望您老人家三思...!
“嗯...好吧,既然我师哥答应你们了,我不能说别的了,第三层真佛塔,你们上,我不阻拦,这可以了吧。”
“不行!”宋玉把头晃得象拨浪鼓似的又是:
“如果一个月前,您老这说,我们感恩非浅;现在就不同了,您想想如果没有你把着第三层,我们早把真佛塔打破了。
您给耽误了时间,机会过去了,我们现在塔图也被换成假的了,您老要想放,那就得放到底,这不是赖您,可您老能办得到,灭人,灭个死,救人,救个活,今天冲着来拜访您的这几位,您老也该赏个面子吧!”
宋玉实话实说,今天来的这几位,可都是绿林江湖道的高手。
太极观的观主玉面长须飘髯客盖太极老道石坡阳,五台山文殊院的道月长老,震北昆仑司徒灵云和豹珍禅尼那都是首屈一指,了不得的人物。
宋玉又接着说:“即使您老为难,咱们也得讲义气,绿林江湖道的人不讲义气还算什么英雄好汉,因此您不能袖手旁观,更不能推出去不管!”
“宋玉,您想让我干什么?”
“您老得给我们我塔图,把
真佛塔图给我们,您老先让出第三层来,等我们把真佛塔破完了,让洪大人牵羊担酒,我们再来谢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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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师弟呀,宋玉说得对,”现在老道已站到了道月这方面,他劝宇文松鹤说:
“我看你应该离开那儿,你回来吧,好兄弟,不然师父不能答应你,哥哥也得跟你担责任,事到如今,你也就算报了少林寺的恩,于心无愧了。”
宇文松鹤听师哥把话说到这儿,点了点头,沉思良久,长叹了一声说:
“师哥说得对,我现在是该回头,良心上已经过得去了,列位,小老儿我不是不知道少林寺所作所为,但是欠了人家的帐,一定要还人家了,就请列位担待担待,我宇文松鹤耽误了你们破真佛塔,我应该领罪。”
宋玉连忙说:“老人家,您客气什么呢,我们如果要那样做,就不至于来麻烦老仙长了,我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是打听一下守塔人,想知道究竟是谁。
因为豹珍认识您的掌法,才找到您师哥,现在您总算出头了,我们双手欢迎。”
道月长老站起来,说了些客套话:“还有事想求您呢,我们得到的这一张塔图,上面标的机关消息有真有假,我们吃了亏了,大慈和尚为此断了臂,您也用话点过我们,请问宇文施主,这张图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知道不知道?”
宇文松鹤说:“道月长老,这事我知道,但是当时的情况,我只是听了听,没有往心里头去,可能这张图的问题,与您的高徒勾魂使者宁仁有关系,我听七达摩说,他手中有张图.现在这张图在何人的手中,我并不详知。
我想和尚不至于要,原因何在,古天明修真佛塔时,有两张图,一张图他带走了,另一张给庙里头留下了,本来是准备维修时用,和尚现在手里有真佛塔的图,你们破了的机关,人家有人又按着图给修完善了。
因此,那张真图和尚是没必要拿的,或许还是在宁仁的手里,现在我不知道,这样吧,众位暂时回去,我在这儿也不能多待,我立即返回真佛塔去打听打听,列位只管放心,我一定把实在的消息打听出来,然后我去见众位,给你们送信,咱们再商量吧。”
道月长老感谢一看,众人辞别了先觉真人和宇文松鹤,离开了上清观。
道月他们走后,弟兄俩又谈了些别的,先觉真人千叮咛万嘱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家这确确实实给咱们兄弟一张纸划一个鼻子,好大的脸哪,师弟呀,好自为之吧,咱们现在可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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