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晨看完状纸就问金浦:
“你怎么能告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呢?”
金浦跪着说:
“因为这孩子,他实在不该出世呀!”
于是,金浦便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差人们听了暗想:
这洪大人真不走运,一来淮安府就捅了显亲侯的马蜂窝,现在又遇上了这么一个糊涂案。
这案子谁能断得了呢?
若是姜氏不死,把三方面人带到大堂对质,女人胆小,只要用刑具一威吓,案子何愁不了结。
可姜氏死了,你问谁?
这时差人衙役都看洪凌晨,暗暗为他犯难。
但见洪凌却面无难色,非常坦然,郑重其事地对金浦说:
“告诉你金浦,你放心,只要你敢以良心担保,你确未与姜氏通奸,此事与你无关,本府会为你作主,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谢大人,如查清此案,学生永远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洪凌泉又问金浦:
“你能不能找个保?”
“启禀大人,学生自从此事传出去之后,就没有人再敢跟学生来往,我没地方找保。”
“既然如此,本府给你找个保人吧。”
金浦听了,急忙磕头:“谢大人。”
差人一听,大人您这官,当得可真新鲜,断官司还有给告状人找保的。
“三班衙役众差人,你们谁愿给金浦金桓定做保?”洪凌泉大声问道。
下面没人言语,洪凌泉回头看了看宋玉,宋玉乐了,忙喊道:
“回大人,小人愿保。”
差人们听了想:
对了,也就是你们这些人才能保,我们才不敢做这种冤大头的事呢。
宋玉给担了保,把金浦送回他的住处,安置完毕回来。
这边,洪凌晨已经派人把高凡叫来,一问,高凡在堂上倒说得很明白:
“大人,您来到淮安府,我就听说您是个清官,小可跟您说句真话,如果不是为了这孩子请客,这姓贾的假道德,他不在众人面前给我算这日期,我高凡就是知道了这事,也决不会宣扬出去,因为我没儿子,一直盼儿子,现在既然有了儿子,不管他是谁的,以后也得管我叫爹,我就认可了,何况我和姜氏感情也不错,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也决不忍心和姜氏太过不去。”
“既然你们夫妻感情很好,你为什么说她私通金浦呢?”
“大人,这是情理所在呀!”
“此话怎讲?”
“大人,说实在的,这也难怪姜氏。”高凡又说:
“我在外头做行商,一年半载不在家,金浦比我年轻,长得又漂亮,我妻子今年也才二十五岁,他俩长时间在一个家里生活,出了这事,也是情理难免的事情,因此我不恨她姜氏,也没捅他金浦一手指头,要不然,我打金浦一顿,他又能怎样,可我总觉得这事有一半是我给造成的,我要是不出门也就不会出这事,至于姜氏,是她感觉愧对于我才去寻死的,我对她处处都好,她做出这种事,大人您想,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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