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什么美人?”
安南辞拧着眉心,难得在安卿兮面前端起了哥哥的架子,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白风亭,他是白宿眠的弟弟。”
说完,他又一脸审视的看着安卿兮:“不过你怎么知道风亭的,你是又如何知道这一件事的?”
安卿兮眨了眨眼睛,颇为惊讶的“咦”了一声,“他们二人竟然是兄弟?白风亭、白宿眠……竟是这样……”
她还以为,是那种身份呢。
看着安南辞审视的目光,她笑呵呵的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撒娇道:“我只是恰好在第一楼,凑巧就瞧见了此事而已嘛。”
眼巴巴的向院子里望了望,她一脸机灵的问:“那白风亭呢?他伤势怎么样了?”
一般来说,从二楼高的地方掉下去,是不会致死的,只要那刀伤不致命,他人应当是无事的。
那样的清冷美人,她瞧着还挺赏心悦目的,那样的身手,她还挺想收入麾下的。
她这般询问一个陌生人,引起了安南辞的疑心。
想起刚刚颜渚白派去传话的人和他说的话,他忍不住沉下了脸。
“风亭死了。”
他声音低沉冷冽,周身一身的寒霜,与那个总是嬉皮笑脸痞里痞气的安小五完全不符。
安卿兮也被他这副模样所影响,收敛起了笑脸,不再撒娇任性。
“怎么会……”
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死了呢。
那样的话,白宿眠岂不是就会落得一个杀人的罪名?
安南辞一脸急色没功夫和她再过多解释,只匆匆说了句“安分待在院子里,莫要添乱”,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安卿兮下意识的瞧了眼程璐鱼,而程璐鱼双手握在一起,食指指尖已经深深嵌进肉里。
聪敏如她,怎会猜不到白宿眠如今的处境?
她面色不显,眸中的一抹担忧却出卖了她。
而柳依依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
见安卿兮站在院外不动了,才绞着帕子小心翼翼道:“安姑娘说,带我见宴公子……”
安卿兮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没法见了,现在不是给他们添乱的时候。”
她担忧的上前握住了程璐鱼的手,而后冲青梧道:“送柳姑娘出府,既然答应姑娘的事情我没有做到,那赌约之事,就一笔勾销了。”
五哥他们总说晏新寒那人不近女色,本来想借柳依依故意气一气他,可是如今,她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
叹了口气,她不再理会柳依依带着程璐鱼就离开了。
秋水院外一时之间只剩了青梧和柳依依。青梧面上恭敬的冲柳依依道:“柳姑娘,奴婢送您出府。”
可柳依依站在秋水院外,瞧着那灰色的墙橹红绿相间的廊檐,竟迟迟不动。
她绞着帕子,心里颇为不甘。
“柳姑娘?”
青梧催促她,她面色犹豫不定,向前走了几步之后,竟忽然跺了跺脚,转过身就向着秋水院内跑去。
这可能是她最容易接近到宴公子的一次了,她怎么能够放过?
安家家中暂住的公子个个非富即贵,不是她这等女子可以随便见到的。
若是错过了今日,还不知道她又要苦苦等待多久,才能等来长街的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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