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夺储之争,殿下果真要放弃?
你深受陛下喜爱,就算你出了盛京表明态度,可他们也不见得会放过你。”
晏新寒桃花眼中染上笑意,拍了拍林微南的肩。
“微南兄不必担忧,纨绔废物活得久,车到山前必有路。”
远远的,安南辞抬眼忽然瞧见了走来的青梧。
他赶忙一把将鱼食尽数洒进池子里,冲晏新寒那喊着:“新寒兄,今日你帮了小六,不如,兄弟再请你去吃酒?”
晏新寒和林微南回头,恰好看到走近了的青梧。
“奴婢见过各位公子。”
青梧施了一礼,走至晏新寒三步之遥处停了下来,远远的双手捧着荷包递出去。
“宴……宴公子,我家小姐让我来归还荷包。”
晏新寒挑眉,看了一眼微抿着嘴唇的林微南。
正要伸手去接,却被从栏杆上跳下来的安南辞抢了先。
他一把拿过那荷包,站在一旁调笑:“真没想到我家小六还能给你送还回来,竟然没一把火烧了,再放脚下踩几下。”
林微南无奈摇头:“卿兮妹妹哪有这么顽劣。”
青梧脸色微变,她谨记安卿兮吩咐,荷包一离手,再次行了一礼就要离开,却被颜渚白唤住了。
“等等。”
他从安南辞手里抢过荷包,左看看右看看:“不对啊,这荷包上……怎么有点脏印子……”
青梧心虚的抬眼看了眼又迅速低头:“怎……怎么会呢,公子您可能……可能看错了吧。”
眼角余光看着晏新寒不紧不慢的靠近,青梧紧张的慌乱施了一礼,落荒而逃。
没想到这颜公子眼神这么好,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了上边的印记,那可是昨日小姐不依不饶的跳着踩的啊。
还有五公子,真真是像极了小姐肚子里的蛔虫。
晏新寒瞧着那荷包,面上表情不咸不淡。见林微南一直瞧着那荷包,他懒散的挥了挥手:“扔了吧。”
颜渚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什么?这可是南贵妃亲手绣给你的。”
晏新寒眸底划过一道暗芒,没去看那荷包一眼,只重重拍了拍林微南的肩膀。
颜渚白也是个实在的,随即真的将荷包丢在了池边。
春雨蒙蒙,打落了一地桃粉花瓣,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日暮之时,安卿兮着一件嫩柳色披风跟在打着雕刻着桃花图样宫灯的青梧身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走着。
走过两道幽径,又绕过后花园,就到了安府的藏书阁。
翻开琉璃灯盏的罩子点燃烛火,平铺开书卷和纸张,安卿兮提笔抄写书卷。
烛火偶尔跳跃,映在她脸上忽明忽灭,在缥缈的烛光中,她五官精致,灵动神气,却又柔和静好。
抄书的姿势一等一的规范美好,可青梧瞧着这纸上的字,却是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小姐,您这鬼画符一样的字,不是奴婢贬低您,是真的太丑了。”
安卿兮顿下笔瞪她一眼:“你家小姐我要是鬼画符,那你就是狗刨坑,半斤八两的,谁都别瞧不上谁。”
青梧轻哼一声坐在矮桌前,笑着为她研墨。
藏书阁外的假山后,两个穿着夜行衣手拿长剑的人躲在那低声交流。
“原来砸了主子脑袋的,就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主子这是低估了她的胆量?”
另一道冷酷的女声响起:“主子不是你我能妄议的。
能伤的了主子的都不是一般人,看人不要只看外表。”</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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