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静慈师太的描述中,莫可可也一点一点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年少无知的静慈,并没有觉得爱上和尚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她自己还是个小尼姑的。
从白马寺回去之后,静慈便正式蓄起了长发,想象着自己嫁给慧静的那一天。可惜,她的这点小心思,终究还是没逃过师父的法眼。
终于,在师父的试探之下,她含羞而语,说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当她说出慧静两个字之后,她师父的表情,如同五雷轰顶般,即失望又悔恨。
她不懂师父的反应,反而继续刺激师父道:“师父,您不是早就说过,只要我到了年纪,我就可以蓄发还俗,嫁人成家吗?”
是的,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和尚一旦步入佛门,是不能轻易还俗的。至少,在白马寺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僧人还俗一说,更何况,她想嫁的,还是白马寺未来最有可能成为高僧的慧静。
“静慈啊,和尚是不可以娶妻的。”
她现在都记得,师父的语气里,尽是满满的绝望和无助。
可那个时候,年纪轻轻的静慈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她一心以为,师父之所以反对,就是为了维护白马寺和水月庵的颜面,根本就没有为了她的终身幸福着想过。
便在一气之下,和师父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更是频频给慧静写信,因为她相信,虽然慧静没有明说,但一定也是喜欢她的,只要他们一起还俗,去远一点的地方定居,一定可以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终于,在一次来往通信中,慧静和她说,他已经在盘算着还俗的事情了,让她准备好当自己的新娘。
可惜,这封定情信,却也是慧静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
从那之后,不管她再怎么联系慧静,慧静再也没有来过任何消息。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慧静在忙,在准备还俗。
虽然焦虑不安,但也还能劝着自己耐心等待。可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一个月,两个月,半年,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再次哀求师父帮帮她,可她师父能做什么呢?除了安慰她,也只能静静的陪着她。
又过了一阵子,师父告诉她,白马寺放出消息来,说是有一批小和尚要外出游历了,而慧静,赫然就在名单之上。
但游历就是游历,那是如同苦行僧一般的游历,并不是什么还俗,也不能来娶她。
得知这个消息,慧静大病一场,她恨慧静骗她,恨透了他。
不过,女人的心,终究是柔软的,即便说了要放手,即便打心眼里觉得它负他。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还总是幻想,幻想这一切,是不是慧静的缓兵之计。或许,他是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方便说呢?
直到五年后的下一场佛学交流大会,只是这一次,举办地点在水月庵。
其实,每到这种时候,像她们这些没有正式出家的小尼姑,都应该退到后院,避避嫌的。
可因为名单上,出现了慧静的名字,她师父破例,让一头长发的静慈留了下来。为的,就是给自己的宝贝徒儿,一个答案。
五年的时间,让当出的光头小丫头,蜕变成为长发飘飘的靓丽美人,清苦的日子,并没有摧残静慈的美丽。反而多了一种沉静的气质,让慧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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