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美心美食里面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客人,庄子梁一个人独饮着。
整个脑袋已经被啤酒浸泡得通红,甚至差不多失去了思想,可他还是撑着没有令自己倒下去,他的目光不停在门口搜索着,在他内心深处,他希望那些生死朋友能够进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然后让他们像抬尸一样抬自己回家,他很想此刻身边就是自己床,倒下去就永垂不朽。
粱随贞坐在吧台陪着他,他喝一口啤酒,她就啐一口可乐。
她甚至看出庄子梁目光中的期盼,但是她就没有拿起电话的打算。
陆续的剩下的几个人也结账走了,粱随贞也叫服务员下班了,老周从后厨走过来,看到吧台上一动不动的粱随贞,好奇的问:“你怎么啦?”
粱随贞指了指庄子梁道:“陪他。”
老周看了看,慢慢的走到庄子梁的对面坐了下来。
庄子梁瞪着一双浑浊的目光道:“你.....你怎么现在才....才来。”
“我该什么时候来?”老周不淡不咸的问。
“该来时来。”
老周看向粱随贞,指着庄子梁道:“你觉得他醉了吗,好像老道上身,说的话挺有佛理的。”
粱随贞无声的笑了笑,只见身体微微抽动。
“就知道灌马尿,醒醒吧。”老周倒了一杯凉水,举起杯子突然朝他脸上泼去,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粱随贞。
庄子梁抹了一下脸上的凉水,急急巴巴道:“我不是....马,我是一条.....咸鱼,哼——哼,一条有....理想的咸鱼。”
老周看着翻着白眼,打着酒嗝,一身萎靡的庄子梁,怒吼道:“还咸鱼呢,咸鱼还可以喂猫,你是狗不理包子。”
庄子梁好像似醉非醉,他接过老周的话道:“不是狗,不是包子,我是有理想的咸鱼,只是.......只是下午被.....被别人抡进沙里了,我活.....活不了,没脸.....没脸活了.....没有脸.......”
‘咚’的一声歪倒在桌上,口中还念叨着话,值得声音越来越微弱。
粱随贞朝门口看了看,大声道:“你们进来吧。”
庄子梁的小弟进来,朝着粱随贞鞠躬感谢之后,架起庄子梁走入夜色中。
老周走到吧台旁问:“怎么回事?”
粱随贞嘴角轻蔑一笑道:“这个无赖要死了,不知道能够变成什么?”
老周不理解道:“都横了二十年了,怎么死了呢?”
“遇到天敌了。”
老周‘哼,哼’两声之后冷笑道:“是不是黄鳝假死又耍无赖。”
“这回真的没戏了,遇到龙再野那个手下了。”
“下了血本了?”老周诧异道。
“下了命都没有用,这回真的没戏了,都唱了二十年了,也该落幕了。”粱随贞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道。
老周看着粱随贞突然道:“你说的是龙太,我怎么觉得那是个不会服人的主。”
粱随贞停止擦吧台道:“什么意思?”
老周翻一下白眼道:“你说龙再野的手下,说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的手下呢?”
老周跟了她那么多年,有重大事情粱随贞都会找他商量,在粱随贞的感觉中,老周虽然烧得一手好菜,但是她总觉得他不像个厨子。
像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看着老周潇洒的离去,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粱随贞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新区医院,庄子梁被抬了进来,医生给他挂上吊针,他的手下架着他往一个病房走去,经过曹轩的病房口,曹轩的两个手下厌恶的看着他们,直挥手让他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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