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看着周伟煌不明所以的样子,将临时安排康玉洲走访川地几个品牌的事解释了一遍。
“您的意思是,联同五粮液、剑南春、泸州老窖、沱牌舍得、水井坊等这些公司一起吞了秦岐酒业?”
周伟煌明显被陈峰的想法惊到了。
“你说错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联同这些企业的实际控制人才对。”
“昂?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我只是将得到的肉抛出去一部分,至于谁受益,那就不是咱能控制的了。”
周伟煌明显愣了一下,顿了一会才明白陈峰的意思,仔细想想也对,面对这样的利益,或许谁都不是大公无私的。
“峰哥,只是秦岐酒业虽然不大,但好歹也是上千万资产,加上这段时间高惟和投入不少,这么大一块蛋糕分出去,是不是有点…有点那个啊……”
“怎么?心疼了?”陈峰笑了笑。
“哥,我没您那么大本事,说不心疼是假,凭什么咱哥几个忙活大半天,分蛋糕的一箩筐啊……”
周伟煌别过头,咬着牙,那模样要多惨有多惨,跟怨妇似的,看得陈峰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陈峰才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看着周伟煌叹道:“老周,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昂?”
闻言,周伟煌愣住了。
“就是说,你觉得我这人是那么大方的吗?”
陈峰补充了一句。
“大方?”
周伟煌嘀咕了一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喃喃道:“峰哥,其实吧,我说不准,要说您大方吧,但是刚跟您接触的时候,我觉得您这人特狠,基本上什么都公事公办,半点人情不讲,可这相处久了吧,又觉得你特好说话,反正在你这边,好处不断,我就没吃过亏……”
“哈哈哈……”
陈峰又被对方的实在给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峰哥,您别笑,咱是实在人,也不懂得拍马屁,反正有一说一。”
周伟煌看着陈峰认真了起来:“真的,如果当初您能给彪子多点宽容,彪子也不至于跟咱走上敌对,可话说过来,如果您不够狠,估计也拿不下这两个酒厂。”
听完周伟煌的话,陈峰止住了笑,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有些动容,他知道周伟煌是个重感情的人,章彪的叛离,在他这始终是个坎。
“既然你知道我这人对外人狠,那为什么我还要给那班王八蛋分蛋糕?仔细想想就懂了。”
陈峰站了起来,压了压周伟煌的肩膀,又走到窗边点起了烟,闷闷抽了一口。
抽了一会,见周伟煌没坑声,他又接着说道:“秦岐酒业如果位于港城周边,那咱吃也就吃了,可偏偏他在四川内陆,距离这里一东一西,咱们要做大,入川是迟早的事,但明显不是现在……”
周伟煌看着陈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老周,你记住了,这世界机会很多,商机无限,钱是赚不完的,什么时候付出什么代价,心中要有把秤,不能一味的忍让,也不能一味强势,把握尺度很重要。”
“这人呐,一口吃不成胖子,啥时候多吃点,啥时候给人分口汤喝,这是生存之道,懂吗?”
周伟煌听着陈峰的话,很受教地点了点头:“这话家里老头常挂在嘴边,他说生存之道在于分享而不在于独享,只不过还是哥说出来直接明了,一听就懂。”
“哈哈哈,你小子,还说不会拍马屁。”
“错了哥,咱不叫拍马屁,咱叫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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