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俞澜觉得楚战的表现十分的不对劲,以他对楚战的了解,楚战就是一蒸不熟煮不烂炒不爆锤不扁响当当的大傻子,怎么就能因为楚征的蹂/躏而颓废成这个样子,可想而知变弯是一件多么影响人情绪的事儿。
梁俞澜想到楚征,当年小征子变弯接受的多么淡定且坦然,被勾着勾着就滚去床单了,虽然实践非常不合格,但是基本套路楚征知道的十分详尽,所以说,楚征的弯根本是蓄谋已久考虑周全且欣然接受的,什么小黄/片小黄/书肯定是看过不下十遍的。
梁俞澜伸着毛爪爪摸摸楚战削尖的下巴,小声的伏在他耳朵边上,“小战战,不哭不哭,不就是弯了吗,不生娃就不生了呗,反正你也硬不起来。”
楚战本来还郁郁寡欢的脸立刻变了风向,这前面的两句还算是在安慰,怎么最后一句就变了样啊,还硬不起来,他怎么硬不起来了?!
黑着脸看向梁俞澜,楚战抿了抿唇,却仍然是一个字没敢蹦出来。
赵明早早的逃离了是非之地,一点不讲义气的将楚战一个人扔在了国际花园。临走时赵明还情深意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征哥……就交给你了,任重而道远啊。”
楚战心想他真的也想跑啊,这里简直太可怕了。
但是他怀里那坨沉甸甸的东西还在欢快的左挠挠右抓抓,根本没给他一星半点逃离的机会。
*
楚征消失了大半个下午,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被司机摇摇晃晃的扶着进了屋。司机见开门的是楚战,点了点头,“你哥他心情不好,你多照顾下。”说完将楚征的木质盒子放在了玄关的黄铜托盘上,关门离开了。
楚战给人扛到肩上,拖死狗似的拖进了房间。
楚征其实并没有醉到离谱,只是他完全不想动,任由自己颓废。
梁俞澜早就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这种表现根本不可能是因为楚战弯不弯的事儿,梁俞澜跳到楚征床上,伸着毛爪子拍他的脸,“你醒醒!”
楚征睁着朦胧的眼睛看向梁俞澜,忽然就伸了手,一把掐住蠢猫的腋下,举得高高的和他对视。
楚征躺在床上,两臂伸的比2b铅笔还要笔直,蠢猫两条腿晃一晃,歪着小脑瓜,“楚征你放手……”伸出小爪爪抓一抓小短腿来回的扑腾但都逃离不了楚征的桎梏,终于放弃了抵抗垂下了脑袋。
楚战缩在门边上悄悄的关注他俩,这俩人的事儿他实在不好参与,弄不好就引火上身,再弄不好人家俩人和好了他就*了。
楚战想一想,明哲还是先保身去吧,伸长手臂将门关上,十分不讲义气的将房间留给了那一人一猫。
楚征就这么高高的举着蠢猫,一句话都不说,瞳孔里是蠢猫小小的倒影。忽然的,他收回了手臂,将那小团黑黑的东西收紧在怀里,亲在他的毛脑袋上,张了嘴一口一口轻轻的咬。
梁俞澜被弄得烦了,想要从楚征怀里挣脱出去,却被他抱的紧紧的,逃都逃不了。
楚征说:“别想跑。”
梁俞澜挥舞着爪子抵在楚征下巴上,“全是酒味,恶心死了。”
楚征嗤嗤的笑,又傻又难过,“以前不知道谁最爱喝酒,自己家里还有个酒窖。”
梁俞澜被说的莫名脸红,琥珀大眼睛眨一眨翻一翻,终于还是将脑袋贴在了楚征的胸口上,默默的蹭了蹭。
楚征抚着蠢猫的毛,叹息着继续道:“其实你一直想我找你和好的是吗?”
梁俞澜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弄得一顿,仰着头,“唔?”
楚征亲亲蠢猫的毛脑袋,看向他的双眼,“你的日记本,我看了。”
梁俞澜立刻直起上半身,“什么日记本?”
楚征说:“红色封皮的那本。”
梁俞澜的身体忽然就僵住了,爪子伸开又收回,一脸的难以置信。他的红色日记本……那么楚征什么都知道了?
楚征眨眨眼,想让自己的神智变得清明一些,他道:“梁俞澜,难道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梁俞澜完全僵住,身体硬邦邦的,耳朵竖成小天线。
楚征感觉出手里蠢猫身体的僵硬,却还继续恶狠狠的道:“难道你就不应该把事情都告诉我吗?!”
梁俞澜身体颤抖起来,耳朵也紧张的抿住,把尾巴紧紧缩在屁股后面,抖动着小嘴巴,楚征知道了果然楚征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才刚刚好起来,就又要分手了么。
梁俞澜小小的鼻头有细密的汗渗出来,楚征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却没一点要安慰的意思,干脆坐起身来,将抖动的不像样的黑东西放到自己两腿之间,虎着脸,“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俞澜缩着身体,两条小胳膊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楚征要和他分手了……他问为什么不告诉他,这种事情要他怎么说……
楚征伸着指头用力的把那黑脑袋抬起来,梁俞澜一双琥珀的眼瞳里水光洌滟,他小小的唇轻轻的颤抖,“你要我怎么告诉你,那时候……告诉你,你会恨死我!”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