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大厦,怡和洋行大班办公室,纽璧坚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拿着酒杯,开着免提,面无表情的听着亨利-凯瑟克的咆哮。
“……我用了6年时间,才把金门建筑收到怡和洋行的旗下,你一晚上就卖掉了?!你知道不知道,金门建筑是亚洲唯一一个可以和日本的日建株式会社抗衡的建筑公司?我们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有很多工程项目,都需要金门建筑的支持,没有了它,我们拿什么去和日本人竞争?而且你才卖了区区5。9亿港币!”
“david,你需要为你的行为,对董事会做出解释!”电话那头稍微平息了一下,又说道:“我认为你不适合继续担任怡和洋行的大班了。”
纽璧坚一扫昨日的阴霾,他面色轻松,喝了一口威士忌之后,也不拿起话筒,对着电话说道:“henry,你知道的,昨天董事会授权我全权去处理这件事,我不需要向董事会解释。”
“你必须解释!你太软弱了,居然被一个亚洲女人吓住,怡和洋行的荣誉和尊严,不能就这样被羞辱!david,作为一个大英帝国的贵族和绅士,我真为你感到耻辱!我会乘今天下午的班机去香港。”
纽璧坚最看重荣誉,闻言面沉如水,他加重语气,针锋相对的说道:“沈弼告诉我,如果怡和洋行的股价超过70块,汇丰会把他们持有的5%怡和洋行股份转给那个亚洲女人,henry,那5%的股份,是你当年安排的!现在,你告诉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凯瑟克家族是不是不想继续做大股东了?要知道那个女人后面站着一个身家超过十亿美元的大富豪,他可以轻松把股价推到70以上!”
“为了个人的尊严和荣誉,让怡和洋行三线作战,同时面对汇丰银行,包玉刚以及那个名叫沈冲的大富豪?我脑子还没有发疯!”
“henry,我已经和很多董事沟通过了,他们非常支持我这次的决策,你还是好好在伦敦享受悠闲的贵族生活吧,不要再回来了,香港已经变了很多,不适合你了。”
电话那头寂然无声,只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毫无绅士风度的挂掉了电话。
……
“沈冲和李开元的这次股市狙击行为,如果只论金钱的话,收益并不高……曾经有传言说,在九龙仓争夺战的关键时候,包玉刚愿意以每股105块的超高价收购沈财神手上的股票,沈财神手上的九龙仓股票,成本绝不会超过55块,如此算来,他的800万股九龙仓股票只要出手,纯利至少有4亿港币,而这次他只以每股82块的价格卖掉了500万股,一来一去,少赚了2。65亿港币……交易协议中的2000万股怡和洋行股票,以每股25块的成本算,用了5亿港币,而最终只得到了4。7亿的现金和金门建筑的所有权……5亿的成本,加上2。65亿的账面损失,再减去4。7亿的现金,也就是说,沈财神花了2。95亿港币,才从怡和洋行手上买走金门建筑,而自从1978年纽璧坚把金门大厦出售给置地集团后,金门建筑的价值大减……”
“如此大费周折,宁愿大让步,损失2。65亿的利润,也要从怡和洋行手上抢走金门建筑,究竟为了什么?我们先来看看金门建筑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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