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紫研不醒,一切都是空谈。
银睿无从消磨时光,又不想离她半步,就想了个主意,将自己和她的前尘往事都写下来,万一将来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就当成话本子讲给她听。
墨香纸韧,书写顺畅,字字珠玑,皆是情深似海,语过柔肠。
他一字一句写得认真,一如当初写下那本日记,记录爱她的点点滴滴。
世间有无数痴情女子,求神拜佛,祈愿月老的数不胜数,所求不过是得一人心,许一段情,渡一世安稳。然,爱而不得,求之不得,嗔痴生恨,爱憎别离,终难两全。
哪怕是当初的魔少银睿和紫研上神也一样历经波折,出生入死,分离多年。
情深纸短,银睿写了一本又一本,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身上魔光收敛,洗礼成功。
为了能在她苏醒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银睿寸步不离,将魔界的政务重新交给了老魔尊,如此不贪权,不恋高位的魔尊,也是上天入地头一个了。
都说凡间君主不早朝,败尽家国为红颜,银睿三番两次的为她折腾,在魔界众臣心中早已引来不满,如今更是怨声载道,纷纷说这位魔后德行有亏,不配为后。
开始也还只是私下议论,不知何时起,魔界的子民中间竟也开始不忿起来。事情传到银睿耳朵里时,已成鼎沸。
银睿花了几天,终于查出,这事其实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意图分裂魔界,引发内斗。
第一个被怀疑的必然是狼子野心的星季上神,那第二个,就是九重天天帝陛下了。魔界内乱,能受益的无非就是他们俩,一个想要夺了自己的魔后,一个想要得到休养生息的时间。
银睿谁都不打算放过!
他已经决定了,大婚之日就是彻底解决星季上神之时,而那天帝更好解决,一个仙根被废的天帝,纵然心智无双,现在想要拿捏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银睿坐在床头给妻子擦汗的功夫,就把部署安排下去了,次日,九重天便派了土德真君作为特使前来送礼。外头还不知道紫研洗去仙骨之事,送来的尽是仙草灵药一类,对她对魔界已经都没什么用了。
老魔尊什么也没说,把礼都给退了回去,只是单单留了土德真君在魔界做客。
待酒过三巡,老魔尊告诉他实情之后,一下就把土德真君的酒给吓醒了。细细问过之后,他也只是深深一声叹息,再看见沉睡中的紫研,和趴在床头累睡了的银睿,散落满地的书稿,简直滋滋诛心。
土德真君决定在魔界多住些日子,打算给紫研当了主婚人再走,尤其是...他从始至终都知道星季上神那段畸形的过去,这次,他也不打算袖手旁观了。
上一辈的恩怨,究竟要祸延到何时方能了结?
紫研醒的那日,正巧赶上银睿的生辰,虽然这生辰只有他和老魔尊两个记得,可对银睿来说却是莫大的安慰。
“银睿?”
“哎,我在呢!”
“我这是在哪?他们是谁啊?”
这屋里的人不多,银睿、明依、灵犀上神、老魔尊,和土德真君,各个都是骨肉至亲。银睿看出她有些不对,便小心问道:“阿紫,你不知道他们是谁吗?”
“不认识啊,是鹤拓国派来的人吗?是不是看我无法回家省亲才派了特使过来?”
“鹤拓...先不说这个,你身体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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