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说话非常的直白不客气,大概是因为她是警署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外聘的担任法医组组长的人,是警署有求于她,故而她向来不收敛自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好在的是伊丽莎白是个懂得分寸的人,所以就算有时候说话太直白也不会有人能把她怎么样,只不过这次看起来有些直白过头了,没看见被针对的魏建安脸都黑了吗,就连刚刚被玉阶针对的时候都面不改色的魏建安,此时居然被伊丽莎白刺激地黑脸了,可见伊丽莎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脸黑了两秒,魏建安凭借自己多年的良好休养冷静了下来,毕竟就算是成为了警察,魏建安也一直做的都是司法组的文职。与人交谈也都是讲道理、走法律,几乎不跟人吵红脸。
“伊丽莎白组长的话说的如此的有底气,那么如你所说,这些与你又有关系吗?”魏建安状似冷静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面上冷静地问道。
只是,魏建安问完后,伊丽莎白便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仿佛魏建安是个智障,不可置信又略带可怜地扬声道:“魏副局,您老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我可是法医组的啊,当然会参与这个案子啊!”
魏建安再次被伊丽莎白的眼神和语气给气的嘴唇颤抖了,一时间竟想不到要说什么。但暴怒之余,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刚才被伊丽莎白气糊涂了,才会出这种低级的错误。
最后,魏建安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气,直接忽视掉伊丽莎白,将矛头转向玉阶:“玉组长,我是在问你,请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好了,老魏!你想做什么直接说吧,别拐弯抹角、磨磨蹭蹭的!”这次接话的依然不是玉阶,邢秋沉声呵止魏建安的,半点情面都不留。
被邢秋斥了个没脸,魏建安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我认为玉组长需要马上将这件事情解决,为了我们警署的名义着想。”魏建安着重强调了“马上”,更打着为了警署的名义,将自己的行为大义化。
“警署的名义……”邢耿羿这次没有暴起,反而是低沉着声音,带着丝丝嘲讽:“……是玉组长一个人的事情吗?魏副局,你,这是将在座的人都不当做警署的人吗?包括魏副局你自己。”
鉴于之前有伊丽莎白的前车之鉴在先,魏建安此时没有理会邢耿羿的话,反而沉沉地盯着玉阶不撒眼,邢耿羿说完也一个劲地盯着魏建安看,一时间,会议厅中的气氛陷入了僵局。
终于,玉阶轻扯邢耿羿的手臂让他坐下之后,转头冷冷地面对魏建安,没有任何表情:“魏副局,这件事情我会解决的。”
“那么,请问玉组长,你什么时候能解决这件事情?”玉阶开口了,魏建安却更加地得寸进尺。
“怎么?魏副局想要代劳吗?”
魏建安被玉阶噎了一下,但还是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这我就不代劳了。只是,玉组长如果解决不了的话……”这话一说出来,魏建安的心思就表露无遗了,虽然他的心思在警署中早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若是没有将这件事情解决,我就……”玉阶清冷地就要说出自己的决定。
“好了!这件事情就……”玉阶还没有将话说完,邢秋就风怒起身将她的话打断。
“若是没有将这件事情解决,我就辞掉着重案一组组长一职,如你们所愿,退、位、让、贤!”玉阶还是不顾邢秋的暗中阻止,径直地盯着魏建安,仿佛要看穿他的一切,一字一顿地坚持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了。不是玉阶受不住魏建安的激将法,只是她想将这个一直潜在暗中的威胁拔除。他魏建安能借势想要将她赶下台,她怎么就不能将计就计,反将他一军呢。放完狠话之后,玉阶话头一转,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是,如果我顺利解决了这件事情,那我要求魏副局,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对我身后的这把重案组的组长的变动做任何的发言,一切由我这个现任组长决定。”
被玉阶补上的条件噎了个正着,魏建安心有不甘,面色不善地又补充了一句:“我答应玉组长的条件。只是,这件事情总是要有个解决的期限。不然,若是玉组长一直解决不了的话,到时候就不仅是玉组长的承诺的问题了,更会进一步损害我们警署的名誉。”
“魏副局觉得多久合适?”
“既然玉组长如此自信,那就四十八小时内吧,相信以玉组长的能力,不是什么问题吧。”魏建安如此对玉阶挑衅道,就想扳回一城。
会议就这么结束了,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了。玉阶要在两天之内将这件事情解决,若玉阶解决了这件事情,魏建安从此不再插手重案一组组长的变动事务;否则,玉阶就要辞去重案一组组长的位置,退位让贤。
局长办公室中。
“阶儿,你对解决这个案子的把握有多大?”邢秋沉声郑重地问玉阶。
此时办公室中除了邢秋,还或坐着,或站着几个与玉阶关系匪浅的人,邢耿羿、王剑月、上官花寻、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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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阶对上邢秋沧桑而郑重的眼,清冷的眼中是说不尽的坚定:“五六分。”
“你……阶儿,你糊涂啊!”邢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玉阶。
玉阶没有回邢秋的话,只是用她清冷坚定的近乎执拗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最后,邢秋只有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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