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问一问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就掉进了沙窟里,不知死活,但活下去的机率渺茫。
戈壁滩有的地方表面是一层盐壳,从山上流下来的雪水冲走了宝贵的泥土,表层最硬的盐壳保留了下来,大概有一米多厚。
平时人走在上面没有任何问题,有些轿车走上去也不是事,但是当重型卡车或者是车辆比较集中的时候,薄弱些的盐壳就会塌陷。
下面有多深,没人知道,但掉下去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进退两难,车辆全部报废,人倒是没掉下去,但也够呛能活着出去。
“从那边走。”书生指着一条能够通过的小道说。
我们走投无路,选择暂时和书生一起,但接下来的路是否有危险,谁都不清楚。大胡子有点含糊,我站在他的身后,他不走我也办法动,就催促:“走不走?”
大胡子没说话,而是看着黑不见底的深渊发愣,我觉得大胡子八成是没见过如此场面,被吓坏了。
我再次催促,书生听见我说话,回头看,叫我快点,我他妈能快得了吗?
周围都是盐壳地,掉下去死无葬身之地,而且谁都不知道下面有什么,万一有个洪荒猛兽,我就是人家的腹中餐盘中食,谁催促我跟谁急。
大胡子不动,我也动不了,老猫跟在我身后,屁都没放一个,这时候他倒是哑巴了。
腊肉姑娘看着我,有点着急,但是她冷脸相,见谁都这个表情,我倒是不指望已经走过去的书生和腊肉帮我,只能再次催促大胡子。
大胡子还在盯着下面的深渊发愣,也不知道深渊下面到底有什么,难道下面有他小老婆?
我再次催促,大胡子还是无动于衷,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大热天的在太阳底下站着,这滋味着实不好受,我想和老猫换个位置,老猫跟他亲。
老猫很为难,看着我不想动,我直接把瘦弱的老猫抱了过来,换了位置之后,我让老猫继续催促,再不走,我们就晒成人干。
脚下的路都坍陷了下去,指望大胡子真不行,本来车上有绳子,现在我们七个人大眼瞪小眼,除了身上带的几瓶水,其它一无所有。
我们再不走,还真得留在这,成为戈壁滩的一分子。
我不怕冷,但是怕热,一热我就发燥,老猫因为穿得比我还多,脖子里还有防尘巾,捂在脸上把快脸捂出了痱子,着急地催促着大胡子,但是大胡子还是没动。
那个女人和死机也站着,向深渊里看,他们到底在看什么?
书生也在着急,几番催促,又要回来,马尾女人连忙阻止:“下面有东西。”
我一愣。
下面有东西?
这时候,马尾女人带来的狗开始蠢蠢欲动,似乎嗅到什么。
我爹跟我说过,有些风水上的东西,人闻不见,狗能闻见,所以能避开很多危险,那条狗开始发出地鸣,但马尾女人没察觉,我倒是先发觉了,想要过去又不行,只能看着土狗。
大胡子终于说话:“我下去看看。”
“怎么下去?”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现在我们等于站在了悬崖之上,周围全都是峭壁,也就只有一条路走到书生身边,三菱越野掉下去之后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人要下去灰都不剩,况且我们还没绳子。
条件简陋,想要下去,还得靠我。
但是我不吱声,这时候得拿把一下,忍住未动,老猫转身,我立即说:“你别说话,我听着你说话就烦躁!”
“好歹我也是你长辈,你就这样对我说话?我说几句你又不会说,我不说我倒是会死,有办法吗?”
我扫了一眼土狗:“有,你们让开,别看了,把眼珠子抠出来安上探照灯,也看不出什么来,都让开!”
大胡子这才让开。
马尾姑娘已经来到了书生身边,和腊肉姑娘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书生站在中间成为了天然的安全屏障,说实话我们几个人互相不信任。
那个司机对马尾女人是寸步不离。
我走了过去,土狗还在盯着看,我吹了声口哨,土狗立即跑了过来,马尾女人看着十分惊奇。
“它怎么会认你?”马尾女人问。
我说:“狗是我们人类忠实的好朋友,不一定非要认你,认一个主人的狗是因为笨!”
马尾女人很生气,但没发作,老猫提醒我:“你小心点,她外号母夜叉,比谁都凶,发起疯来,谁都降不住。”
马尾女人瞪了老猫一眼,把老猫吓得一机灵,立即不再说话。
能把老猫的嘴巴封上的,可能也就是马尾女人了。但此时大胡子执意要下去,听老猫的意思是我有办法,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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