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至少要证明她是丁依依才可以。”爱德华牵起丁依依的手大步流星的往楼梯下走。
丁依依回头,她看到丢弃的棍子上有斑斑的血迹,心里冷不丁的有一丝不适。
再次抬头,对上了叶念墨悲伤的神情,他的背脊依旧挺拔,神色却很落寞,薄凉的唇瓣微微开启着,她却没有读出他想说什么。
车上,丁依依看着自己的双手,由于刚才用力过猛,她的手到现在还是微麻的。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低声问道。
爱德华看着她,“你对他有感觉吗?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丁依依很认真的想了想,“没有。”
“那么,他就是一个无所谓的纠缠者而已。”爱德华说完便转头看向窗外,再也不肯开口。
她以为是自己今天晚上偷跑出去惹怒了他,所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乖乖的回到城堡。
“Ely小姐。”佣人们一见到她立刻就围了上来,看见她玩得脏兮兮的赶紧带她去洗澡。
爱德华没有再说什么,送她回房间后本来想离开,却被叫住,“其实我今天是想要送你一朵花的,没有想到把这些都搞砸了。”
他转头,忽然伸出手撑在墙壁上,两人的距离陡然的拉近,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的交融着。
“你真的不懂吗?”他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拼命抑制的情绪。
丁依依单手放在他肩膀上往外推着,“你做什么?我很担心,刚才我那么大力,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爱德华目光深沉,很快就挪开手改为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去,只落下一句,“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他回到房,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又从柜子里抽出一本日记。
日记本被保存得很好,他不需要翻看就能够知道里面的内容,良久他闭上眼睛,薄唇吐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名字。
酒店里,当叶念墨出现的时候叶初晴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哥哥,今天晚上你不是顺利去了城堡吗?”
海卓轩见他面色冷漠,便知道事情可能越来越糟了,于是给叶初晴使了个眼色。
“一切照旧。”叶念墨背对着两人,说完后便直径离开。
房间里,他死死的抓住盥洗盆的两端,力量大得青筋暴起,今夜的每一幕都在他脑里倒带放映。
一想到丁依依真的对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就痛得想要发狂。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还有什么比得过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形同陌路?
脑后一阵钝痛,他眼神有些模糊,面前的镜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动起来,很快便模糊一片。
宋梦洁听说叶念墨回来了,假装来送宵夜,见门没有锁便走了进去,看到叶念墨倒在地上后大骇。
海卓轩和叶博很快就赶来了,查看了一下伤势后当机立断的就要往医院送,刚准备打电话叶念墨就醒了。
“不用”他只说了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除了紧蹙的眉头外再也看不出思绪。
叶博在军队学过包扎,既然少爷不愿意去医院,他干脆拿来了医药箱帮少爷处理伤口,而一旁叶初晴看着宋梦洁心里却疑惑起来。
当初哥哥选择宋梦洁来应对***逼迫,谁都知道宋梦洁喜欢的是海卓轩,可是从今天的情况看却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宋梦洁抹掉眼泪一转头就对上了叶初晴探寻的目光,她心里一咯噔,尴尬的想要恢复往常的神态。
“你···是不是····”叶初晴疑惑的开口,没出越皱越紧,她心里对于宋梦洁还存在疙瘩,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那她无法接受。
叶博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起身,“我需要有一个人和我去医院拿药,在英国只有医生开处方药后才能。”
“我去。”宋梦洁立刻站出来说道。
出了门口,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泪一直往下掉,看到面前递过来的纸巾,她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叶博没有说话,他不能理解面前的女人,在他看来,她就是守株待兔里面的那只兔子,明知道面前有树桩却依旧要靠过去。
“你抓不住他,放弃吧。”他道。
宋梦洁沉默的抹掉眼泪,“可是我很喜欢他,他就好像一块磁铁,哪怕下定了决心要离开他,但是只要一看到他,整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扑过去。”
叶博听完神色里有一丝痛苦,曾几何时他对秋白也是这样,告诉自己不要靠近,却依旧被她吸引,然后一点一点的沦陷。
一辆车,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悲哀与思绪,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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