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瓜,你这个刀准不准的?”
一位穿着明朝捕快服的妙龄女子,蹲着身看着一名年轻男子持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正向躺在草地上的一名死者的白肚皮上割去,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暗红色的捕快服衬托着她那白皙的皮肤越发地红润,黑色滑顺的长发被隐藏在官帽之下,只留下额头那些小碎发。
灵动的眸子正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持刀人的那只手,她个子很高半蹲着身子也有七八岁小孩站着的高度,腰间别着的长剑剑标已经被她身子的轻微摇动,而被沾了些草地上的湿土和露水。
那个被称为离瓜的男子,眼皮都没有抬过一下,自信满满地起刀落下,那凸起像山一样高的白肚皮瞬间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孤度刀痕,“大人放心,属下的刀可是又快又准的。”
他话音刚落,只见握着那把小刀的右手刀柄一转,刀尖向上,一手一边扒开白肚皮上的那道刀痕。
扯得嘶嘶作响。
尸体的肚皮被他扒拉出一个模糊的空洞,二手伸进肚内,从里面捧出一个一声未啼的婴儿。
他一只染了血的手探了探那婴儿的鼻尖。
女子紧张地询问,“可还活着?”
他向她点点头,握在右手的那把小刀刀柄转动了一下,那把未染血的刀尖在与那婴儿和母亲唯一相连的脐带处一碰,刀尖瞬间染红,从此这名婴儿与他的母亲永远分开。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还有兵器与衣裳之间摩擦出来的声音。
那男子一抬眼,一手抱着婴儿一手脱下外衫,包在婴儿身上,小声的对着蹲在地上的女子兴灾乐祸的说道:“大人,你的死对头来喽。”
说完后,又轻轻拍了拍婴儿的后背,随之一声啼哭声从他手中的婴儿口中传出。
女子的心刚从嗓子眼落下,心情好转了不少,听到对面男子口中的死对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小声滴咕道:“这怕是又来抢活的。”
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停下,“吴捕快,来得倒是早。”身后响起一个有力又带有威严的男声。
此人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只不过这声音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听。
女子一听,本是臭着一张脸的她,立刻变成一朵盛开的花朵,一个转身讨好式的笑道:“凤将军,真是哪边的风把您给吹来了。”
这变脸的速度真是快的如一道闪电,一旁的离瓜就差没有大声高喊出他家公主是个小怂包。
那个被唤凤将军的人飘了她一眼,走到尸体旁蹲下查看了一翻后问道:“此女子的尸体是何时发现?又是谁报的案?”见他头也没抬,也不知道问的是谁。
“此人是被一名船夫在卯时时分,在他的船边发现的。”女子忙上前解释道。
“那个船夫在哪?”
“被我们扣在了衙门内。”
凤宇霁检查了这具尸体的关键部位,蹲在尸体旁的他淡淡地说道:“此女子的耳内鼻腔都有水,嘴唇发白,一定是在水中泡了半个时辰有余,据我推断此人在掉水之前就已经遇害。”
吴佳兴不得不佩服这位凤将军,堂堂将军查起案来真得是有模有样,比那些装模作样的大官要强得太多。
这观察力确实不错,难怪父皇把大理寺交给他来管!!
她好奇询问道:“凤将军,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掉水前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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