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彪低着头,满脸羞愧的看着鞋尖,不敢抬头看主子。
宋令嘉轻轻咳了咳,“祁郡王老奸巨猾,你没当好差事我不怪你。”
袁彪抬头看了宋令嘉一眼,想着她的话,祁郡王才二十有一,可比他还小了两岁,他顿时更加羞愧,把头低的更低,差点就点在胸口了。
宋令嘉有些头疼,袁彪办事能力出众,但大概干的活都是暗搓搓的跟踪,性子便十分的腼腆。
“他有没有发现元宝斋?”
袁彪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我有一事要交于你去做。”
袁彪神色一凛,抬起头来听宋令嘉吩咐。
宋令嘉拿出那副画了放大版的白玉牌的画儿给袁彪,道:“查清楚这东西的主子是谁?有了消息不必顾忌,直接找采桑。”
袁彪点了点头。
宋令嘉又道:“让成嘉后日来元宝斋见我。”
袁彪听了她的话,面带惊骇的看着宋令嘉,“小姐,这事儿不与承恩伯商量?”
“外祖父一心想的是遵从先帝的遗命,却不知皇上和太子已经容不下王家。”
宋令嘉抬眼看了头顶的阳光。
五月了,有些刺眼,她不知外祖父要把那东西藏在金锁里交给自己是干甚么?但她能猜出定是不想让那些人在卷进这些纷争里。
所以他才会把那要命的东西打在了金锁里面,想个笑话一般让她戴在脖颈上。
可有些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你避让,你不去争,那些人就会放过你的。
她此时也有些明白了。应该是说从户部尚书换成晋王一派的人就有些明白了。
晋王不就有个晋字。而采芷住的长杆巷尽头不就有户奴仆是在晋王妃卢家当差。
晋王呀,赵珺桐会未卜先知。
她将心比心,如果自己会未卜先知会怎么样?
可她任凭心中野心如何翻腾,也不会想着卷入皇嗣之争里面去。
可昨日里敬妃的一番作为,却让她真正见识了。
她也许是被利用了,但那又有能怎么样?
身在家族,供你吃供你穿那都是为了什么。
不为着家族做贡献。难道只顾着自己个儿。她做不了那么自私。
为了母亲,也为了王家,她就来做坏人好了。
宋令嘉双眼闪过厉色。那样的光芒让袁彪觉得刺目,不敢再打量,连忙低了头应是。
这边交代好了,宋令芙画的花样也差不多画好。
宋令芙缠着宋令嘉问道:“觉得好看吗?会不会有些单薄。”
宋令嘉拿了一边的笔。又添了两笔,那金钗的寓意便更加出彩起来。
“果然好看多了。谢谢三姐。”
宋令嘉摸了摸她的头,问向一旁掌柜:“得几日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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