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淅沥沥,可玉清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头上有雨滴落,她抬头一看,一角青衣在自己眼前飘荡,视线上移便看到夭泱那张冰雪似的面庞,他一身青衣撑着一把水墨晕染的油纸伞站在她身前,目光清澈的看着她,眉眼间恍若星河涌动。
夭泱向她伸出手,眉眼一弯,轻笑道,“冥帝若是再哭下去,恐怕我这花界的花花草草都要遭殃了。”
玉清红红的眼睛看向他,声音夹着哭腔,“花帝是否管的有些宽了?本君伤心想哭与你何干?”
夭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伸手将她拽起来,玉清顿时就重心不稳向他栽去,她低呼一声,夭泱顺势将她揽在自己怀中。
玉清见此挣扎着,哭喊道,“你干什么!放开我!本君告诉你本君也不是好欺负的,你信不信唔~”
玉清还未说完,唇就被一抹温热堵上了,鼻息间都是夭泱身上的莲花香,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一时忘了挣扎,就这么任由他抱着。
而后从海底追出来的无求便看到的是这一幕:油纸伞下的玄衣女子乖顺的靠在青衣男子怀里,男子的唇轻轻挨在女子的唇上,两人容颜如画,周遭岁月静好……
他的心里陡生出一团火,双目猩红,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中的鳞片深深的陷入血肉,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是你自己放弃了她,现在的你没资格生她的气,吃她的醋。”蘅芜从他身后出来,波澜不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没有!我没有放弃她,我只是……”无求侧头看向他,不知所措的辩解道。
“你没有放弃她,你只是在魔族和她之间,做了个选择,你打算等你魔族复兴,再和她在一起。”
“我……”
“你的算盘打得很好啊,可是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真到那一天你以为以她的性子不会和你拔剑相向吗?还有你别忘了……”
蘅芜靠近他的耳侧低语,他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却好像把无求的心扔进了寒湖里,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蘅芜唇角挂着一丝笑与他拉开了距离,“等到她知晓一切,你就是她彻彻底底的仇人,而且据我所知她这几百年从未放弃过对那件事的追查。”
“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离他们远一点,我保证这件事她不会知道,最起码不会是从我嘴里知道!”
无求微微闭了眼,生生将心头的酸涩感,压了下去,半晌他睁开眼睛,冷笑道,“呵,你倒是对他忠心耿耿啊,不过你也别忘了,哪怕花界那位将你身上的魔气掩了下去,你也还是他们眼中肮脏不堪的魔族贱种!”
蘅芜对他的话不以为意,还是那副温柔面相,只是目光冷了冷,“我待君上衷心是因为君上救我于水火,而魔族呵~,从苌楚将我母妃挫骨扬灰的时候,魔族与我便再无瓜葛!我念魔族是生我养我之地所以你的身份我不会揭穿,但是你也不要逼我!”
无求冷笑一声转身欲离去,回头神情诲如莫深的说道,“有没有瓜葛可向来不由你做主!”说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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