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便是这阁上的丹师主事!不知你以前是在哪个峰上派做杂伇?”林丹师一脸倨傲之色。
“晚辈曾在苍梧峰上做过杂伇!”言诺躬然道,心中暗道:“我何时曾得罪过这位林丹师,看其的表情,对我却是极不友善。”
“哦!看样子你与苍凡剑仙渊源颇深?”林丹师一脸倨傲之色下却有些变化。
言诺却是不知,苍凡剑仙当年加入羽霄宗时,曾将与林丹师交好的族中兄弟一剑击败,为此林丹师等人仍记恨于胸,而林丹师虽然丹技超群,心胸却有些狭窄,此事已过去多年仍念念不忘。
而在丹鼎阁中,丹房管事和丹师主事从立派至今就未曾合睦过,从学徒到丹师有一个共同的认识:主事就是监工,这种矛盾如与生俱来般,印与血脉里一样。何况此时言诺交好与沈管事,言诺在不觉中成为丹师的众矢之的。
“嗯!那你就从最基本杂伇学徒做起,李丹士!这个弟子就先交由你带着,先从灵草的辩织开始学起!”林大师说完冲那个李丹士挤了下眼睛。
“你随我来吧!”那李丹士带着言诺绕过几个禁制,来到一间库房门前,远远的言诺便闻到一股药草的气息,抬头看那库房上的匾额,果然是药库。
林丹士用玉牌打开药库的禁制,带言诺走了进去。只见库房中有一位修士坐在桌前,正在阅读一只玉简,那人看了看林丹士,点了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指堆在地上的各种药草林丹士道:“你在这里,先熟悉一下药材和名称,每次药草送来后,将药草码放整齐!”说完就离开药库。
“师父!您老人家为何要将他留下!”在言诺被带走后,林大师的弟子不解的问道。
“从苍梧峰出来的弟子都与苍凡剑仙有些关系!苍丹剑仙不是我等能招惹的起的,与云海峰的那位更是关系密切,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能把他赶走!”林大师也有些无奈。
“苍凡剑仙我们固然得罪不起,可这小子却与那丹药主事的关系似乎非常秘切,我怕他是宗门内派来探底的!”那名丹师想了想说道。
“日后就只让这小家伙做做杂伇,时间久了自然知难而退!”说完之后,林丹师闭上眼睛呷了口茶,开始闭目养神。
丹师每炼制十炉丹药通常有报废七、八炉的机率,很多丹师常将炼制出的丹药私藏起来,谎称炼制失败,这些事在宗门内并不是什么秘密,宗门内的高层也早有耳闻,却也睁只眼闭只眼。如若做的过火,宗门内也会追究的,所以对于言诺进入丹鼎阁,一众丹师还是心存疑虑的。
丹师学徒的杂务枯燥而又无味,每日清点药材,整理码放,言诺却也做的认认真真。
在子车鼎的指引下,不多时日,言诺对各种药草的年份辨别,药性的分析,随着时间的积累,言诺渐渐了然于胸。
除在库房中清点码放药草之外,言诺便是被派去将练制好的丹药送往各个堂口,一直没有让他观摩学习炼丹之术。
虽然言诺没有去观摩学习丹术的机会,但宗门之内的丹师修为普遍不高,丹室内的温度又十分酷热,不时需要学徒们送去些灵茶来饮用,还需要学徒用冰系法术为丹室降温,这时言诺又被当成苦力,派去丹室内施展冰系法术降温,和清理丹鼎的杂务。
这此丹师炼制丹药时,言诺也细心的观察这些丹师在炼制丹药时的手法,用灵魂力细细的探查丹师们对丹鼎内丹火的调控,还有丹坯在炼制时随着丹火的温度变化而产生的变化。
除此外小鼎还时不时的在识海内给做以讲解,不多久之后,言诺已将几种低阶丹药的炼制手法与丹火的调控已了然于胸。
来到丹鼎阁的日子不觉间已有半年有余,钻研丹术之余,言诺的修为却没落下,修为上又更进一层,达到了炼气期八层,境界已然稳固下来。
修习控灵术对灵器的操控更加得心应手,驱虫术亦大有长进,灵兽袋中的噬血蚁已有数千只之多,足够言诺一人同时应付数名同阶弟子。
看着手中的二千块灵石,慢慢的被子车鼎汲取的一干二净,言诺心中肉疼不已,但换来的凝神术第三层,却让言诺觉得物有所值,感觉精神力又精进了一步,特别是在丹室之中用灵魂力窥视丹师们炼制丹药,言诺可以清楚感觉到丹坯内部在丹火中的变化。
半年多来,言诺与羽织也在凤岐谷中相见过数次,言诺可以感觉的到,羽织的修为大为长进,但气质随着修为的精进而显的愈加冰冷,只是在看向言诺时,眼神中的寒意才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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