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进了红袖招后,十几位五万钱价位的红袖招姑娘们排在他的眼前,梅长苏对一位顺眼的姑娘说
“你留在这里吧,其他人都离开。”
也不知是梅长苏眼缘好,还是运气好,这位姑娘私底下也在打听誉王贪污的事情。
姑娘把热水盆搬到梅长苏脚下,便说
“我本是伶人,化名张小腰,世道不好呢,我居然也来这红袖招了。秦般若见我姿色过人,便让我接一个客人五十贯,伺候一晚上就要一百多贯。”
梅长苏把脚放到热水里,虽说热水不算烫,但也着实让梅长苏难受,张小腰开始给梅长苏洗脚,说
“我总觉得给人洗脚像是下人做的事情,我伺候过六个老爷,你是第七个,可是你却好玩。别人都想吃我的身体,你却没这么大的欲望。”
张小腰捏了捏梅长苏的脚,梅长苏的肾被刺激的厉害,整个人的身子跳了一下,但是没有叫出声来。
张小腰便说
“我轻点了,你呀,看来是重病在身了.我打小见过这个病,别人说是火寒毒,说是肺肾同病,多半是天寒地冻冻成的,伤肝!您肝火不要太旺,否则就急火攻心了.这个病说是要什么叫冰续草的草药能治,其实也就是冬花。喝了不过可以止咳润肺而已。”
梅长苏想报仇,他很好奇自己得了火寒毒还有多长的寿命,便问张小腰
“你看我这气色,我能活多久?”
张小腰笑道
“人要活的开开心心,哪怕重病在身,也能多活一阵子,老爷您眉目精神得很呢。只要心里不累,不事事操心劳神的,这火寒毒啊,我见过最久的能活个三十几年。要是短一点的话也只有几年了。”
梅长苏又问
“你才伺候了六个人呀?看来近年来世风日下啊。”
张小腰说
“我其实根本不想伺候人,我又不喜欢人家。今天我见客官您,也挺想伺候的,您长得比那些盐商好看多了,您就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书生。可好看了,好不容易才让我提起点兴趣,可是你又不喜欢那一套。”
梅长苏说拿起毛巾擦擦手,说
“是啊,我今天也是被你们的老鸨拉进来的,没法呀,咦?你说来找你的都是盐商,那现在盐商怎么不过来找你们玩了呀?”
张小腰告诉梅长苏
“唉,自打京城里来了个誉王,就变了天了,以前的人贪盐税,那是跟盐铁使武肥禄一起贪,武肥禄从官盐中拨出一点私盐分给大家,现在听盐商抱怨,是誉王一个人就拿了很多私盐走了。”
梅长苏轻声说
“哎哟,这样吗?那你莫声张啊!到处说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
张小腰说
“我才不会乱说呢。”
梅长苏又问
“那这样子那些盐商怎么办呢?那些盐户盐贩子见到誉王这么做,岂不是很不开心吗?”
张小腰道
“誉王一个人拿很多私盐走,那是分的规规矩矩的。每家盐贩子还有盐户,都让誉王定了个规矩,多大的盐户就交多少的孝敬上去。这就是现在那些盐商不敢得罪誉王的原因,规矩都由誉王定,到时候有冲突就到桌子上好好谈。”
梅长苏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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