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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攀附

2个月前 作者: 瘟疫君

“你说的没错,是烤肉的味道;这里刚才烤过猪肉......”

大叫花子没有再做任何请示。

继而一屁股蹲坐下来,活灵灵地扭转着脑袋瓜,闷葫芦一样闷声不响,撅着鼻子好像在闻什么。可能是在闻烤猪肉的气味,苏北我想。

接着小叫花子过来了。

小叫花子手里攥着一根不粗不细的铁杆子,跟刘立轩的铁杆子模样神似,可以随意伸缩弯曲,伸缩铁杆顶端的卡套内还卡了一台机器;小叫花子脸上的煤黑遮挡了不少的春风得意;小叫花子像刘立轩一样嘻嘻哈哈,戚戚喳喳,且龇牙咧嘴地紧盯机器屏幕不放。

小叫花子远远看到了苏北我,宛若正常人一样说,“大叔,您火了啊!”

苏北我闷惑不解,遂问他说,“苏北我早已晓得自己火了。这是刘立轩告知苏北我的,苏北我不需要你再说一遍。不过,苏北我这里没有吃的东西,苏北我也是半个叫花子了。”

“您不必担心,我不是来向您苏北讨食吃,我不是叫花子!您认错人了......”

“那你是什么东西?你奇形怪状的样子,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苏北我看你这身打扮也不太像个叫花子,是不是叫花子苏北我一眼瞧得出。但苏北我搞不明白你为何将自己打扮成叫花子模样,你年纪轻轻——你——苏北我没猜错的话你就像刘立轩一样,因为你也有刘立轩那么一根伸缩杆子......”

“我二十八岁。我是从长安坐动车过来的,我坐了......我这次是专程来拜访您苏北来着。因为我要向您苏北学习,我还发过誓要当叫花子;来的时候我早都考虑过了,我要尽可能当一个逼真的叫花子,我要体验叫花子的生活,像您苏北一样......我想我再攀附您苏北的名气,继而搭上这趟网络快车火起来,到那时我就有很多粉丝,我就有......”

“那么,苏北我问你,你跟刘立轩到底什么关系?你们为何说我苏北火了?你们好像是串通好了什么......”

“什么刘立轩?我不认识,我叫邓通。我是从网络上得知您苏北火了的,为此我慕名而来。您是真的火了的,大家都知道这事......”

叫邓通的小叫花子说着凑至苏北我旁侧,打开手机上的照片和视频给苏北我证明。苏北我看了后确认无误,跟刘立轩手机里的一样。苏北我说,“这些照片和视频苏北我早看过了,刘立轩给苏北我看的。”

“您说的刘立轩是——”

苏北我转过身给邓通指着刘立轩,说,“正是那个人——他头上戴的是假发;他原来是个秃子,苏北我也怀疑过他曾是个和尚来着,但他吃荤,他奸淫,他游手好闲,他好吃懒惰,他还不讲卫生;他从不念经;这两天时间苏北我瞧出来了,他原来是个小丑!他刚才扯下一头假发,吓了苏北我一跳。他用篝火把生猪油烤融化,对着手机视频,自称说是在做什么网络直播来着,叫苏北我帮他一把,帮他将烧灼得流油的生猪肉倒扣在他脑门上,苏北我拿了他的手短,吃了他的嘴软,苏北我照做了;最后他的秃头给猪油烧灼得通红通红的;但他咬牙切齿,忍着剧痛一声不吭,他给苏北我说他是在用生命来取乐他的粉丝们的,苏北我没能搞懂!始终如此。”

“您说的刘立轩我知道了。我想跟您说,刘立轩何许人士,邓通我一概不知;但我明白了一点,我邓通跟刘立轩是做同一行的。我此次来是呢,绝对是好意的;这么着,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我邓通的家庭条件相对很差,我是穷苦人出身,我连大学都没毕业,我是长安人,我家就住在长安火车站附近,我爹是小偷,我妈是黄牛。我爹在长安火车站做小偷,做了十多年;我爹偷了很多出门在外务工人的血汗钱;他深更半夜蹲守在候车室内外不走,他眼睛大大地盯着舍不得掏钱住旅馆的人的钱袋子,他等他们一个个睡在暗乎乎的广场上——睡在脏兮兮的水泥台阶上——他们困得昏睡过去后,他就偷走他们身上的钱袋子,偷走他们的车票子......真是一言难尽——我爹把坏事做尽了,我为我爹感到蒙羞,我为我的祖先感到羞耻;我妈是在我爹做小偷两年后认识的,那时我妈是贩卖车票的票,贩子,是黄牛,我妈通过关系买断了去往一些车票紧张的地方的车票,然后高价卖给买不到车票的穷人,卖给瞎子,卖给瘸子,卖给文盲,然后她和她的那些关系户们把赃款逐一分摊了。我妈也把坏事做尽了!我为我妈感到羞耻!我为我妈的先人感到蒙羞!我爹和我妈都,不是人,畜生不如!”

“所以我这次千里迢迢的赶来,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挣钱,我不想再走我爹和我妈的羞先人的道路了。我必须做我自己——我要做一名合格的网络直播主,我要摘掉我父母给我头上戴的耻辱帽子。我在网上看您苏北——您一个臭乞丐都能红,我想我邓通为何红不了呢?我邓通可是上过大学的,我懂文化,明事理,头脑聪明灵光,长得有头有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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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邓通的小叫花子看起来毕恭毕敬,尤其对苏北我点头又哈腰,他收拢伸缩铁杆,卸去机器,掀起片片块块的碎布料,藏进内里的裤兜里,接着眼睛放着炯炯之光说,“我的家况就是这样的,我是个穷苦的人,我是个不幸的人;我这次是离家出走了的,我若是不能像苏北您一样红,我就一头撞死在您的铁皮屋子上......”

“苏北我晓得了。苏北我晓得了你邓通是个不幸之人,你邓通的爹妈的确禽兽不如,尤其是你邓通的爹,你邓通的爹断十只爪子都不能使苏北我解恨;苏北我在志学之年就曾丢过几百元钱;那时苏北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舍不得买一瓶矿泉水,舍不得住宿旅馆,钱攥在手里心慌,揣在兜里怕丢,最终还在把几百元揣在裤兜里搞丢了;那晚苏北我记得我就安歇在火车站的阴暗一隅,困得不行就睡了过去;苏北我第二天睡醒后发现钱就没了,火车票也没了......苏北我恨死了那些蚊蝇之士,恨得牙齿痒痒的,恨得不能撕下他们身上的肉来吃;苏北我虽然未有过高价买票的经历,但苏北我晓得那类人就像你邓通的爹一样,依然是个可恨之人。”

苏北我望了望大叫花子,大叫花子端坐在地上,侧耳倾听着苏北我讲话。苏北我接着说,“你邓通就是他们的狗崽子,你邓通若是红不了的话,苏北我倒有个好建议!”

“什么好建议?”

“苏北我建议你去铁皮屋上撞上一撞,撞几下你邓通就红了!”

“您苏北倒是会开玩笑!”

“苏北我没有开玩笑,苏北我说的是事实!”

“苏北大叔,你且听我说,”邓通严肃地说,“实话说,邓通我若是红了的话,一定不会忘记您苏北叔的大恩和大德;邓通我会涌泉相报;您苏北若是不信,邓通我可以跟您苏北签个合同,白纸黑字,到时挣得钱跟您苏北分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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