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种族的人都说他们曾经很和睦相处的。扎里曼人的领袖马吉亚维里和萨克森人的领袖勃朗特,曾经还是夫妻嘞。尽管各自有不同的普世观、意识形态,各自的信仰、奉行的主义不同,尽管彼此几乎不接触,或者说是不直接接触,但互相对对方都感兴趣。然而,几年前,开始有很多萨克森人丧失了生育能力,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他们的领导者勃朗特就说那是扎里曼人造成的,是扎里曼人的阴谋,因此,他们必须被清除掉。”“为什么?”“就是一种想法、猜测吧。我也搞不清是什么理由。我做过很多推测,比如说他们想寻找代罪羔羊。我们的病理学家还在探索真正的原因,但是这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同时,攻击和杀戮行为从未间断。”
贝娜齐尔.布托盯着泥地,说:“那扎里曼人到底做了什么?萨克森人可能就是觉得‘莫须有’。”“什么?”比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当她解释给他听时,他笑了出来,“我自己可不是什么文明人。我从小在一群粗人当中长大的。不过他们都尊重学习。因为如果没有学习我们根本无法在地球上生存。但是他们也知道自己没什么知识。我自己之所以对外星学感兴趣,是因为我在十年前认识了一个扎里曼人,我跟她的联系持续了整个过程,她从女性到男性到最后变成中性。这一切都深深吸引我。你想,竟然会有这么奇异的生命体,多么神奇!”他几次想把话题转到私人问题上,但都没有成功。
“那扎里曼人到底做了什么?”她依旧不依不饶。“他们学到一种新的宗教,不,也不能说是宗教。宗教应该是生活中划分出来的一部分,可是扎里曼人根本没有划分他们的生活。在生命快结束的时候,他们就要乘着东南风驾船驶过海洋,漂泊到寒冷的北极,然后老死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先验的。所以别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和安娜也都不明白为什么萨克森人认为扎里曼人的所作所为是不可原谅的?我自己是有些猜测,但纯粹是猜测而已。安娜则开玩笑说他们是天生的疯子。”
贝娜齐尔.布托点点头说:“这就是文化理解的困境了。试想一个现在的奉行主义者有一个时光机,他回到地球上的古老时代,想寻找宗教运动的起因,他肯定会觉得不可理喻的。毫无疑问,他会觉得那些人都是疯子,和他的主义大相径庭,是背离敌对的!同理,萨克森人认为唯一可能获得和平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总要一方取得胜利。但我们都知道了,这是错误的。”比安发现这个女人很多想法和安娜很像。她接着说:“那有没有可能是人类的影响造成了这些变化,我是说,间接的?”“有可能,”比安回答,“扎里曼人喜欢四处游荡,所以很自然他们在德岛上可能就听到好多不知道转了几转的故事,关于天堂或是什么主宰人类的东西。他们认定天堂是在太阳下山的地方,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吧。并非有人故意要改变他们的想法,只是这些土着人有时会询问我们的想法。而他们又都很会编神话,一抓住个什么就创造出故事来了。而且,他们似乎很容易迷信并沉醉其中,即便是对死亡也能享受其中。”
“比安教授,我听说扎里曼人是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发展出一些好斗性的新信仰。而在这座岛上,新出来的信仰恰巧是针对萨克森人,不是吗?其实这些和地球上其他地方、其他时代的迫害如出一辙!”“你就叫我比安吧,贝娜齐尔.布托。你知道吗?在没有足够的知识前,我们根本就帮不上忙,安娜和我正在努力当中。大部分情况我们都遵循日常的程序,我们进行实地研究、观察,还有问卷等等,我们还用大脑扫描法进行实验。今晚,我们就要进行到目前为止最重大的一次试验。”贝娜齐尔.布托坐直身子问:“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们很有可能还是一无所获。你也是科学家,你知道真正的突破往往是少之又少。不过,我们只能一试再试,虽然有时候只是徒劳。”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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