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队,突击队已抵近军舰!”克尔特斯高兴地大叫,“兔崽子们,抓的机会不错。”詹纳上尉亲率40名队员,终于爬上了军舰的甲板,在他们身后,即刻倒下了5名战友。詹纳一面用破阵枪扫射,一面指挥战斗人员分成10个人一组或单兵逐步推进。他亲眼看见,在烟幕弹的掩护下,一架直升机几乎降低高度接近船尾,一个人从直升机上跳下,转瞬不见踪影。劳伦斯象一个沉重的口袋从空中坠下,身子砸穿了两层薄木板。他不顾浑身疼痛,爬起来就朝战列舰的弹药舱摸去。当他扑进一间空荡荡的舱室时,听见了一个人的称唤,一个全身被缚的人就在他面前。“你是谁?”劳伦斯用枪顶住那人的脑袋。
“我是托马斯,穷人革命军领袖。”劳伦斯顿时明白,为啥一艘秘密驶抵首都的战船,要在袭击时公开亮出旗帜。原来是冲着眼下这个人来的,就是说,要嫁祸于人!劳伦斯替他解开绳索:“你赶快撤退!”“不!”托马斯活动着四肢,“我十分清楚我的处境,为了让群众知道事情真相,我必须在这里战斗,用鲜血来洗刷穷人革命军的名声。”劳伦斯从托马斯的眼光中看到了真诚。他不再多说,递了一支枪给托马斯,示意他紧随其后。
帕克斯在猛烈的导弹袭击下奇迹般地活着。她从破碎的窗户看见,她赖以施威的三门大炮被摧毁了两门。炮管奇怪地扭曲,全然失去了刚才怒吼时的雄姿。帕克斯打开通话器连吼几声,二三号炮台无声无息,一号炮台传来一阵咒骂。
“赶快报告情况!”她呼唤道。“帕克斯舰长,机器出了故障,只能用手装炮弹。另外,门被炸坏了,只能从弹药舱的升降机上来。”她决定去一号炮台巡视,如果这门炮无法启用,他的整个计划也就等于宣告失败。
劳伦斯领着托马斯准确无误地穿过一条又一条通道,最后在一扇舱门停下。“我们在什么地方?”托马斯显然被迷宫般的船舱内部搅昏了方向。“弹药舱外面。来呀,推呀!”他们一使劲,门勉强被推开了一半,他俩鱼贯而入。劳伦斯屏息,聆听一阵上面的嘈杂声和金属铿锵声,然后跨过一排排堆放整齐的油光光的炮弹,找到三枚圆头炮弹。弹头反射着弹药舱的昏光,显得那样疹人。有一枚PJ--SS病毒速死弹不见了!劳伦斯取下肩头上的工具袋,递给托马斯一把电筒:“我拆毁炮弹,你负责照亮。”“为什么不消灭上面的敌人?”托马斯好生奇怪。
劳伦斯并不回答,而是像窃贼一样小心翼翼地摆弄炮弹。他用螺丝刀旋松所有弹头上的紧固螺丝,弹头沉重地掉在他的手掌上。一会儿工夫,三枚PJ--SS弹就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而劳伦斯的眼睛,已被汗水浸得通红。忽然,一个人从身后,拍了拍他俩的肩头。“你们在干什么?”托马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枪,当他回过身子,就要扣动扳机时,他才蓦地发现,帕克斯就站在他俩身后,她双手空空。“我是在同我亲爱的妹妹讲话吗?”劳伦斯头也不抬地说,“请原谅,我在拆毁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武器。”帕克斯和托马斯才明白他实际上没有开玩笑,他们互相面无表情地对望一眼,又同时扭头看着劳伦斯。他直起腰,简单地解释了他手上的生物弹头的极其可怕的破坏性。
“妹妹,我知道你的不幸,可是,无论你准备怎样报仇,也不能这样干呀!”帕克斯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我同意袭击首都,但我绝未同意用生物武器!”劳伦斯倒出工具,把拆下的弹头交给托马斯,“现在,我们没有时间争论。我和帕克斯继续拆,请你把这个玩意儿扔进河里,记住,一定要扔进水里。”帕克斯一把揪住托马斯,“干完这事后,我们再清账。”托马斯冲她一笑,从容地回答:“静候。”他像影子一样钻出弹药舱。于是,劳伦斯与妹妹帕克斯各自负责拆卸一颗弹头,两位行家像竞赛似地很快干完了活。劳伦斯松了一口气,“妹妹,你能告诉我,这些PJ--SS炮弹是怎么弄上船的吗?”
“我的确不知道。”帕克斯真诚地说。“哈哈,你们别费精神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一个黑暗的角落传出来,“是我偷偷弄进来的,而且,最后一枚PJ--SS炮弹就在一号炮台的炮膛内!”兄妹俩扭头一看,一把枪冷冷地对准了他们。“我是舰长。”帕克斯生气地说,“你是谁?胆敢如此放肆?”“我是海森堡特工,奉命监视你执行‘秘密任务’。并且在你不再有用的时候杀掉你。”帕克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奉谁的命令?”“我奉爱德华.德维尔部长的命令。你上当了,从一开始你就上当了。”“上当?”帕克斯吼声如雷,“这么说,是你们设下骗局,把我变成了你们的罪恶工具?”“你终于清醒了。好吧,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你是我们物色执行‘秘密任务’的最佳人选,为了使你失去理智,爱德华.德维尔部长便设计了对你庄园的袭击,向你的老公的头颅开最后一枪的,正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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