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香囊,是你送的吧?”
“……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今安垂首,应了。
肖不欺经常值夜,现在这种天气,正是蚊虫最多的季节,她做了香囊,悄悄放到了肖不欺换岗时休息的地方。
她做的隐秘,也没留下什么痕迹,但依肖不欺的本事,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肖不欺移开眸光,背对着今安,静静看着眼前的碧瓦红墙,说的很慢,“今安,我是个粗人,不会那些拐弯抹角的话,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大人!”今安深吸了一口气,紧张道,“奴婢知道您想说什么,可不可以先听奴婢一言?”
肖不欺没说话。
今安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奴婢知道大人多年未娶,是为了亡妻,奴婢什么都不求,只愿能伴大人左右,端茶倒水……”
“今安。”肖不欺叹了口气,“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在和任何人有任何瓜葛。”
闻言,今安眸子一红,即难过,又觉得窘迫慌张,她走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条死胡同。
没有人能赢过死人的。
今安抿住唇:“奴婢给大人造成困扰了,大人……”
“没有,你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困扰……”肖不欺微拧了拧眉,静静道,“今安,只是你年纪还小,错把仰慕当成其他什么也很正常。”
今安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她想说不是仰慕,是喜欢,是真的喜欢,可含泪盯着肖不欺的背影,她最终只是拼命点着头,道,“大人不必说了……我,奴婢都懂。”
肖不欺:“……别哭了。今日说这些话,我不会再同第二人讲起。”
她根本不是怕别人知道。
今安委屈到哽咽,却很听话地用力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声音发颤,“奴婢不哭……请大人放心,奴婢以后一定收敛好情绪,必定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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