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的确是任性妄为,蛮不讲理,自己想起自己那种行为都觉得罄竹难书。又那样对温与时,她心中确实对有愧,的确也找不出任何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太皇太后却说说越怨忿,一字一句,声声带着斥责,透着讨伐,还有对她那可怜的外孙子的心疼:“可怜陛下当初重伤不醒,高烧不退,一直都还是唤着‘音音’,事到如今我才知道,他到底唤的是谁,哀家替陛下不值。”
时音辞愣住了,她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太皇太后,连此时此刻自己恪守的礼仪都忘记了。
“他……他为什么要唤我的名字?”
时音辞的眼底没有丝毫的遮掩,清清透透的带着积蓄疑惑,平静的不带丝毫波澜。让太皇太后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不明白温与时的心思,要么就是段位实在太高,太会伪装,连她这吃了几十年饭的老人都看不透。
“你不知道?”想到自家外孙儿为人掏心掏肺,结果人连知道都不知道,太皇太后气的心头一梗,厉声重复道,“你说你不知道?”
时音辞看着太皇太后那双几乎要喷出火苗的眼睛,缓缓垂下眸子,复又掀开眼皮,沉声道:“奴婢应该知道什么?”
知道温与时特别恨她?
她想也是的。温与时该是恨她恨到咬牙切齿,所以才会做梦都还记着的地步。
太皇太后一下子怒起,手指着时音辞,语气裹着寒霜,声色俱厉,直击人心:“时音辞,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不知半点好歹。”
她真的特别确信,温与时那性子,只要眼前这狐狸精说一句喜欢,他能把江山都捧给这个女人。但她真的是对这个女人没有办法好感。
时音辞略带嘲意的低低道:“奴婢也觉得太皇太后说的极是……”
“你……”太皇太后在时音辞那里生生碰了个软钉子,憋了一肚子火气都发不出来,生生憋在肚子里撒不出来。
凉亭内沉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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