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时音辞闭了闭眸,低声道是。
说实话,她对太皇太后此举并未有不解与意外。
太皇太后这样子处事也是人之常情。自己身边人处置起来重拿轻放,她这不相干的人自然是轻拿重放。
“你可有不服?”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
“不曾。”时音辞声音无丝毫起伏。
便是有什么,自然也不会表现到面上。
太皇太后问完,便指了一个宫女,吩咐:“去派个人去养心殿知会一声,说哀家瞧着选侍欢喜,留她吃了晚膳再回去。”
与宫女说完善后的事,太皇太后便也不再管时音辞,径直在满春的搀扶下走出了殿堂。
纤细的身子端正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感受着地板的寒意顺着衣衫直浸入肌理骨缝内去,让时音辞觉得有些浑噩。
满春跟着太皇太后后面出了主殿,没多远便悄悄拐了弯,独自往侧殿里去。
还未进去,侧殿门忽然被推开,从里间缓步走出一个锦衣华服的妙龄女子来。
女子穿着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与散花如意云烟裙,眉眼里透着温婉,举止上带着端庄。
满春忙迎了上去,福身道:“表小姐安好。”
“嗯,”那被唤做表小姐的女子微微颔首,道,“劳烦满春姐姐与姑妈说一声,今日的经书,我已抄写完了。”
“表小姐真是心灵手巧,这才什么时辰,便又抄写完了。”满春一边夸赞着,一边故意引着人往正殿门前过。
正殿门开着,远远可看到里间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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