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的愧疚和惶怵让时音辞百般煎熬,一度自闭。
后来听说温与时在流放途中被北溯的人接走了,这才松了口气。
可如今日日面对温与时,她却不知道怎样说声抱歉。
拿了药包回来,察觉到时音辞眉宇间的疲惫,晴柔便也不再拉着人说话了。
安静检查了一番屋内的炭火,将窗户留了道缝,晴柔道:“姑娘一定是困了,奴婢帮姑娘熄灯吧?”
“熄吧,你也早些回去歇息。”时音辞颔首,躺下去盖好了锦被。
晴柔便放下了两侧薄薄的床帐,帮时音辞熄了灯,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一夜安睡,时音辞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是嗅着鼻息间的药味醒来的。
一下子翻身坐起,时音辞听着外间的动静,道:“晴柔,我好像又起迟了。”
说是伺候温与时,结果日日都比温与时起的还晚。
晴柔正守着外间的小药炉做绣活,闻言忙跑了进来,“姑娘醒了?时间还早,姑娘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早了吧?
时音辞狐疑的看了眼天色:“可正间那边……”
“姑娘可不能去那边,”晴柔说着,在时音辞疑惑的目光中轻声解释道,“姑娘忘了?陛下昨日才吩咐了,让奴婢看着姑娘不让多走动,便是让姑娘安心静养的意思。”</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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