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府邸极为清静,府中的仆人就几个,清一色的男仆,没有女眷。府邸并不大,贵在精致。前面是会客厅,后面是个两进的跨院。
如今初春,后面的主院里种了两株海棠,刚刚发芽,冒出新绿。
二人悄无声息来到沈昭的府邸,飘身落在了海棠树干上。素景四下打量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看起来沈昭还没有回来。”
妙手公子点点头,温声道:“皇上遇刺毅王令沈昭彻查,他这几日在查此事,自然早出晚归。”
素景轻哼一声,公孙景毅到是挺会给沈昭找事,她收回视线,低声道:“布个阵法如何?皇宫能固若金汤,沈昭的府邸也要让叶玉儿知道不是好进的。”
妙手公子笑了笑,“好,你布置吧!”
素景点点头,伸手折了海棠枝杈,将树枝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大约折了几十段,她目测了一下四周,用那只完好的手臂轻轻一甩,手中的树枝小段便随着她指定的位置落在远处。
一炷香时间,已经摆好了阵法。素景罢了手,低声道:“让她尝尝死阵的滋味,当初我为了要看远海国公主和霍府的一纸婚约,跑去慕容爹爹那里苦思冥想了一夜,才破了这个死阵。咱们今日就守株待兔。”
妙手公子笑着点头,轻声道:“沈昭回府了。”
素景也听见了门口的响动,抬头看去,只见沈昭下了马车,一名侍从抱着他随身所用跟在身后,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并没有向主院来,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他进入书房后,书房的门从里面关上了。
素景看向妙手公子,低声问,“咱们去他的书房看看?”
“嗯!”妙手公子点头。
素景拉住他的手,二人足尖轻点,落在了沈昭的书房外,并没有停留,转瞬间便无声地推开房门,飘身进了书房,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先后用了不到两秒时间。侧身站在门口的侍从根本未察觉。
书房内,沈昭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素景拉着妙手公子的收站在他身后看去,只见是给丹棱国舅郝天云的信,信中叙述了京中的情况,听他信中所言,显然是郝天云一直等不到妙手公子的指示,急了,很是暴躁,沈昭安抚他,说一切全凭公子做主,我等不可不听命贸然行事,此事不是小事,公子自然有主张。
他口中的公子,自然是妙手公子。为了避免暴漏身份,妙手公子的来往信件属下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公子。
又着重提了祖师,说祖师出现,京中形势不容乐观,让他不可轻举妄动打乱公子主张。
素景想着沈昭从来了京中,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妙手公子手下,已经被他磨练出来了沉稳的气度,看他语气和风格,倒有几分妙手公子的做派。郝天云大约是等的时间太长了,又一直远在千里外,等不到妙手公子的指示,所以显得急不可耐,沈昭比他沉稳。她看了几眼,偏头看妙手公子。
妙手公子示意她去屏风后。
素景点头,二人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屏风后,屏风后有一张软榻,二人来的时候已经吃饱喝足,正适合休息。于是心照不宣地都靠在了软榻上。
沈昭对进来的二人一无所查,只听到沙沙的落笔声。
写完一封信后,沈昭折好,他打开窗子,轻轻打了个口哨,纸鸢飞了进来,他将信绑在它的腿上,放开它后,它却不走,向屏风飞来。
素景翻了个白眼,想着这鸟的鼻子真灵,知道他们在这里,妙手公子张嘴说了一句什么,纸鸢立即转了向,飞了出去。
沈昭到没发现纸鸢刚刚小小的举动,继续坐下身埋首处理桌案上放的一堆事情。
一直到深夜子时,沈昭依然没离开书房。素景想着照这样下去,沈昭的身体能吃得消吗?她不由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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