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帝师大怒,“皇上,你……你……”他你了半天,见公孙景远看也不看他一眼,他恼恨地一甩袖子,背过了身子不看他,只额头青筋直冒,显然气急。
他就这样承认了,他竟然真的承认了!若是传扬出去,他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出尔反尔,明放暗杀,就是薄恩寡德,民心有失啊!他有没有考虑?
都说知子莫若父,凭着老帝师对公孙景远自幼教养的了解,他知道他不可能派人杀公孙遗!
但是如今公孙遗死了,到底是何原因不说,素景如此抱着他怒闯金殿,如此逼问他,他如今承认了,就是将自己置身薄恩寡德中,刚稍微稳定的朝纲朝局和百姓民心可想而知再度面临质疑,昨日的一切等于前功尽弃。他想过没有?
老帝师一时间恨铁不成钢,但顾忌君臣名义,也不能冲上去打死公孙景远。
“你既然承认就好!”素景算准了公孙景远会承认,抽出腰间的宝剑,轻抬手,瞬间对准他的心口,冷冷地道:“你说我是否要替他报仇?”
“院首夫人!”
“皇上!”
群臣面色大变,齐齐惊呼,当殿弑君,不是自古以来没有过,但是这般一个拔剑一个挡也不挡的弑君,还是第一次见到。
“院首,你如何管教你的夫人,就让她如此上得大殿,要弑杀皇上吗?”老帝师就这么一个得力的学生,昨日他不躲利箭等死就吓去了他半条命,今日他这般又不躲不闪任素景欺负在头上,他骇得脸色发白,知道拦阻不住素景,也劝说不住公孙景远,对妙手公子怒喊一声。
妙手公子淡淡看了老帝师一眼,温声道:“家有悍妻,我也没有办法。”
“你……”老帝师怒瞪着他,眼中的火噌噌地冒。
“院首夫人,他可是皇上!你昨日救了他,今日就要杀了他吗?”公孙景毅沉声道。
“昨日我救他,那是出于迫不得已,今日我杀他,是出于对先太后嘱托我看顾幼儿的交代。为君者,恩德如此寡薄,心胸如此狭小,连个幼子也不容,如何不能杀了他?”素景凛然道。
“锦王不是皇上杀的!”老帝师沉怒。
“他已经承认,为君者,金口玉言。难道他眀放暗杀出尔反尔杀了公孙遗,如今文武百官在前,他的金口玉言也是出尔反尔言而无用等于放屁?”素景挑眉。
老帝师一噎,怒不可止,一时间身子直哆嗦。
“毅王,老帝师身体不适,扶他下去后阁休息!”公孙景远沉声对公孙景毅吩咐。
公孙景毅眸光一紧,看着公孙景远。
“扶他下去!”公孙景远声音加重几分。
公孙景毅看了素景一眼,转身走向老帝师。
“我没有身体不适,我不需要休息!”老帝师怒瞪着公孙景远,“皇上,先皇托付你社稷,你如此不爱惜龙体,你这是愧对公孙氏列祖列宗,愧对先皇,你……你……”</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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